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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洪世寧睜圓了眼睛。

“沈碧匙啊!”荊涼夏急切道,若是韓諭真在抓什麼細作,萬一抓錯了人,讓沈碧匙遭了罪,莫說他是不是一棵可以讓自己進京兆府的大樹了,就算是一棵千年老妖樹,也要把他連根拔了。敢在她畫仙頭上動土,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東……東院。”洪世寧支支吾吾道,他半抬著頭,小聲說:“沈姐姐平日裡對我可好,好吃的都留上一份……荊姐姐可一定要好好求求情……”

荊涼夏白了洪世寧一眼,這個傢伙也真是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若沈碧匙真是個細作,他想去求情,世子直接給他抹一脖子都說不定,還要求情?

荊涼夏撂下洪世寧,轉身進了府一路向東院前去。

東院偌大,誰知道他們人都在何處。荊涼夏急匆匆地走在東院的石子小路上,繡鞋軟底壓在石子路上,磕著腳略有一絲痛楚。東院雖大,但是用到的地方也是極少的,左不過就是一個歸雁居罷了,荊涼夏憑著上回由吳媽媽領著去歸雁居的記憶,順著一條小路,直接向歸雁居奔去。

倏忽之間,韓諭那座起居庭院便出現在自己面前。遠遠看去,門口站著一人,那人便是忠叔無疑了。忠叔一臉陰沉地看著荊涼夏急匆匆地跑來,人還未到歸雁居門口,便扯著嗓子道:“你來做什麼?莫不是洪世寧那個小子喊你來的?”

荊涼夏毫不掩飾地點點頭,絲毫不理會忠叔是否會阻攔,便一步跨入歸雁居。待忠叔反應過來,荊涼夏早已經快步走到正廳的門口。門扉虛掩,裡面偶爾輕語,並無別的動靜。

猶豫片刻,到底要不要推門而進呢?

忠叔低吼著跑過來,示意荊涼夏不要輕易進去,荊涼夏見忠叔阻攔,便橫臉一視,忠叔乍一見荊涼夏眼露狠光,不由一怔。借忠叔分神之機,荊涼夏伸手推開了正廳的門。

剛一推開,荊涼夏便被眼前一幕怔住了,沈碧匙被反手綁著跪在地上,髮絲凌亂,腳踝隱約有著一絲血跡,她瘦小的後背隨著急喘起伏不定。

沈碧匙面前,是韓語和暢風,側面則是一臉嚴肅的吳媽媽,吳媽媽身邊是一個陌生的老者,老者手中拿了一副小小的畫卷。

乍一看到畫卷,荊涼夏條件性地嚇了一跳,待看清那幅畫卷很是精小、與自己那副的大小完全無法比擬之時,荊涼夏送了一口氣。她猶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開口道:“碧匙犯了什麼錯要這麼對她?她一個弱女子,你們居然把她綁得跟個粽子一樣!”

韓諭看見荊涼夏衝進來,似乎並不意外。而暢風再次見到荊涼夏,又是蹙眉深思,似乎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但是腦海中卻毫無印象。

“她一身武功,若不綁了她,世子府都能被她拆了。”韓諭輕笑一下,隨手端起一邊的白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武功?拜託,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是會武功的人了?她瘦成了這樣,怎麼會武功?”荊涼夏見韓諭這番說詞,不免有些動怒,她看看地上跪著的一聲不吭的沈碧匙,又看看韓諭,繼續道:“我看你這麼精壯,也不像會武功的人,你反倒說一個弱女子是個武功高手?”

“陳畫師,把畫像給我。”韓諭並沒有理會荊涼夏一大堆的問題,反倒從吳媽媽身邊的陌生老者那要來手中的畫卷。

畫卷有些破舊,看樣子是壓庫許久才被取出來的。畫紙很是纖薄,應該不是給什麼高門貴人畫像的紙,最多也就是文人練筆之時用的普通宣紙而已。

韓諭手持畫卷,正欲展開,卻見面前荊涼夏一臉面露疑惑狀,他停了動作,面上勾起一抹笑意,對暢風道:“動手。”

暢風得令點頭,走到沈碧匙面前,慢慢蹲下身子,荊涼夏見此情景,心中一急,脫口而出:“等一下!”

說畢,荊涼夏快步走到沈碧匙面前,她看著面上毫無血色的沈碧匙,輕輕問道:“碧匙,你的荷包可還在了?”沈碧匙一聽,本來直挺挺的小身子忽然顫了一下,她抬頭冷冷看了一眼荊涼夏,一句話未說。

“我記得,你最喜歡翠綠底面繡荷花的樣式,特意扯了一段布來做荷包,日日帶在身上。”荊涼夏邊說邊向韓諭伸手,韓諭授意地點點頭,將那張畫遞給荊涼夏,荊涼夏慢慢展開畫卷,輕聲道:“你今日可曾去過京兆府附近?”

沈碧匙一聽,面若凝霜的臉頓時慘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她依然冷眼看著荊涼夏,一句話不說。荊涼夏不予理會,低頭看向那副畫卷,只見畫中女子含笑如丹,面若桃花,雖然面生,但畫中那雙眼睛卻像極了沈碧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