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風風雨雨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要殺我,你就別想知道另外三幅去了何處!”朱掌櫃忽然低低地笑起來,他將荊涼夏的手慢慢從自己衣襟上挪開,精亮的小眼睛緊緊盯著荊涼夏。看著他這個樣子,荊涼夏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刀,就如上輩子,她捱了一刀那般乾脆利落。
“官兵來時,除了銀子你什麼都不敢帶走,將一車的畫留在那裡!如今十二美人圖現世,若是被人發現我們從畫中而出,必定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荊涼夏恨恨道。
“我還不是為了保命?若是被官府發現那一車都是春宮圖,我可能躲過那牢獄之災?逃走之後,過了兩天,我的錢袋也被人偷了,我可算是真的流落於世了……”朱掌櫃越說越低,直到聽不到他的聲音。須臾,他慢慢抬起頭來,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緊急抓住了荊涼夏的裙襬,將頭埋在荊涼夏的裙襬中,一聲高一聲低地說道:“畫仙,大仙,大神,你帶我走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幹活掙錢,我再在這待下去,會餓死的!”
荊涼夏厭惡地一腳踢開朱掌櫃,冷冷道:“你有手有腳,又無妻小,不過就是養活自己一口,饒是這樣,你還做不到嗎?”
朱掌櫃一聽,心中大驚大急,他慌忙跪著上前幾步,重拾荊涼夏的裙襬,抽泣著道:“我試過,那些重活我一點都做不來。大仙,你是大仙,你定然能養我一世對吧?我可是帶著你們跑了二十多載,你們過得無憂無慮,不是在隔間就是在暗室,從來無人打擾。如今,你也應該報答我對不對?”
荊涼夏一聽朱掌櫃這番說詞,心中頓時不悅,十二幅畫而已,又不要供吃供喝,也不要添衣加襖,如何就承了他朱掌櫃的大恩大德了?
荊涼夏再一腳又想踢開朱掌櫃,誰知道朱掌櫃竟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生生黏住了自己,拽著荊涼夏的裙襬死死不撒手。
那個瘦弱的小孩子睜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攥著那個翠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