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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數,降附者萬計。匈奴各部恭順投降,各部各曲服事供職,有如編戶一樣。一時邊境肅清,百姓布野,他又勸農桑,令行禁止。建安十八年,州並屬冀州,他拜議郎、西部都督從事,統屬冀州,總故部曲。曹丕踐阼後,復置幷州,梁習又成為刺史,進封申門亭侯,邑百戶;政治常為天下之最。

這樣一個政治手腕靈活多變,善於治郡理民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一直是我的恨事。此時梁習病重,匈奴各部也不再安份,我當既接見劉豹。

劉豹陣前先是不攻長安,後來更反戈一擊,使長安城外兵馬土崩瓦解,亦有功勞。我雖恨他作牆頭之草,但世間好多事都是靠實力說話,所以我也不提此事,只是告知他幷州之事,讓他自做安排,同時放他全軍離開。

劉豹對我感激不矣,回到幷州,開始作亂,此時頭盔之事發作,魏軍皆知他與我相勾通之事。劉豹沒了退路,全族皆反,與魏軍打了幾仗,竟然皆勝。加上我軍暗中相助,曹丕一時亦難以顧及。

隨著我軍大勝,西羌國丞相雅丹率部投降,姜維佔領青海湖全境,燒當羌大部投降。此處新設一郡,喚作剛察郡,下設五城,分別是剛察、共和、天峻、烏蘭、祁連。

西羌國大敗,國主徹裡吉引軍逃向格爾森。此實為數百年來少見的勝利,當下封姜維關內侯。

我讓姜維搞好政治工作,尊重土人風俗,不得破壞宗廟,搶奪財產,一切皆按涼州五策施行,並將梁習平幷州之事細細錄入冊中,供姜維參考。

河西鮮卑首領主動與我勾通,請求互市。我自然答應,以牛羊換取絲綢、鹽巴、鐵器等。西境皆安,時機已到,我讓遊楚任西域都護,關平佐之,平定西域,打通西去之路。

敦煌西面的玉門關是季漢的西大門,再往西就是荒曠的鹽澤,要經過二百餘里的沙漠旅程,才能到達西域重要城市——塔里木盆地東端的樓蘭。

鹽澤就是後世難見滴水的羅布泊沙漠,這裡是漢朝和西域商人往來的必經之路。此時這裡還有庫魯克河流入,河道兩旁長著成排的白楊和紅柳。這裡建有延續相望、橫斷鹽澤的堡壘,駐紮著保衛商道的漢朝戍卒。漢和西域商人橫穿鹽澤沙漠時,沿途都有供休息的驛站。

在漢代,樹木是作為軍事物資來保護的,不經許可不得采伐,所以西域遠不是後世那樣的荒涼。知道這些訊息的我,不由開心萬分,心中佩服祖先們的先知先覺。

江東終於也有了訊息。孫權得知我軍大勝之後,一邊起兵北向,一邊主動示好,向父親發來國書,祝賀父親登基為帝。並同意無條件的把所獲的荊州將士及其家屬送歸季漢,不附加任何條件。

父親本來得勝後很開心,見到孫權國書,怒火沖天,誓要借大勝之機,南伐東吳。但是他的身體卻因此一怒而更糟,當場暈倒。我對他發誓,我會親自下益州,討孫權,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機的弟子,我的師兄彭鑰告訴我,父親恐怕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我日夜在宮中扶持父親,衣不解帶。孔明坐鎮長安,處理戰後事宜。

次年開春,父親的病出現起色,我對孔明說,我打算自己親自引軍南下。

孔明驚道:“陛下難道真的打算攻東吳不成?”

我搖頭道:“我軍新經大戰,休整不足,未可輕動。但奪荊州之恨,卻不可不雪,我要藉此戰之威,向孫權把該要的東西要回來。”

“討回荊州?”

我搖頭道:“不,先生,荊州,我準備放棄了。荊州在孫權手中,是塊寶,在我們手中,卻是雞肋。 眼下我軍已取長安,正要休養生息之時,實無力萬里分兵。何況荊州乃是四戰之地,遠在益州之東,又為魏吳分割佔據。我軍若在彼處,便孤懸境外,身處包圍,無法指揮,不易協調,攻則無後方支援,守則無戰略縱深,隨時牽制我軍的精力,在此時實是弊大於利。此地雖好,於我卻無大用,有不如無。所以我打算放棄荊州,但要狠狠的敲孫權一筆。”

這是我在幾年前就想過的,但從來沒有敢對任何人講,放棄荊州起家之地,只怕軍中有小一半的人會反對的。旁人反對我不怕,甚至父親反對我都不怕,我最怕先生反對。

他自隆中對時就是以荊益二州為基業,分兵兩路,一取宛洛,一向長安,更何況他家在隆中,身處荊州二十年,荊州一失,他心痛已急,必將全力取回。而我放棄荊州的計劃,必會遭到他的強烈反對。

出乎我的意料,孔明沒有反對,他望著天空,沉默片刻,輕若浮雲的一聲嘆息。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