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先與父親商議,開放長樂宮、甘泉宮、上林苑,及關中的數處離宮來容納兵馬百姓。
北國天冷,益州的軍士更要好好安置,營帳之中,自然是遠比不得宮殿暖和,但此事從無先例,更涉及的皇家威嚴,若無父親同意,我做不了如此大的主。
父親點頭認可。這件事引起轟動,好多士兵和百姓寧可受凍不敢進宮,直到我親自去安撫。
這件事被魏和吳的史官大書特書,認為我為收買人心而數典忘祖,不顧綱常。但是此後,我的戰場上出現了無數勇猛的將士。
孟子曰:“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我曾想過三國後期,比得不是誰更能殺人,而是誰更能活人,這只是開始。
其次是糧食。我要求將戰場上的傷馬全部殺掉當做糧食,同時開放官倉調撥糧草,向各地富戶借糧,再加上擊敗曹丕後所得軍糧,計算總數,倒是可以支撐到明夏。
但是我怕其間出什麼差錯,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於是準備把戰俘來換錢--當然不是劉巴所說的把戰俘當成奴隸,我要賣的是有些來頭的戰俘。
統計戰果,居然抓了幾條大魚。曹真陷入八陣之中,被活擒;董昭在亂軍中裝成小兵,瞞了一時,在統計戰果時,孔明並不識得董昭,卻一眼看到,直接從人群中請了出來,道:“如此智謀之兵,世所僅有。”找了幾個兵,背地裡一問,果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惜名將張郃,在亂軍中不知所蹤。
數日後,水軍團傳來何九曲的訊息。原來以為他阻擊魏軍,掩護馮習,已經戰死,哪知他被射傷後跳入水中逃脫,傷好之後便在魏軍後陣裡逡巡,打算破壞魏軍後方。結果趕上魏軍失敗,他便弄條小船假作擺渡,正遇上魏國尚書令陳群來到。他將之引上船,直接便劃到漢軍之中。
除了這三人之外,被擒的還有曹氏親族子弟二十餘人,有名將校五十餘人。
我想,就算曹魏不要那些兵馬,這些名臣良將和皇家子弟他是不會不要的。
於是我與孔明協商,直接找曹丕,讓他以糧草贖回這些人。我對孔明說,名單由曹丕自己開據,這樣的話,我們發現名單上沒有的人,便可以仔細在戰俘中查詢一遍,以防遺露。
孔明笑我好好一個孩子,也學得這樣奸詐。我心道,自己只是些許小聰明,哪裡比得上先生。卻沒有說出來。
果然,曹丕打了敗仗已是極為心痛,得知這許多大臣親族可以放歸,吃驚之餘無不應允。
這幾年曹魏日子好過的很,一聲令下,把洛陽的糧草流水般運過潼關來。到後來,除了曹丕自己的名單之外,許多不在名冊上的人家也來贖人。我開心之餘,連連傳令,這些戰俘實在是寶貝,不要凍著餓著他們。
不過總體來說,能迴歸曹魏的人畢竟是少數,五萬降族,能回故土的連五千都沒有,剩下的人馬孔明將他們按身體狀況,打散了編入行伍,或充分鄉民,傷者治好傷後用于軍屯。這樣一來,我軍此戰不但沒有賠錢,反而賺了不少。
可惜的是馮習水軍受到重創,魏延重傷幾乎不起,馬超精兵損折過半,就算孔明手下也多有傷殘。雖然賺了些錢糧財帛,但是僅撫卹一項,還是把國庫花得空空蕩蕩。
曹丕敗後回到洛陽,不久又到了鄴城。
洛陽離長安太近,只間只隔了一個潼關,不易關防。而鄴城原來是袁紹所居之城,城堅池深,後來曹操久居其地,大肆營造,他晚年亦長居於此。
曹丕調曹洪守洛陽,郭淮守潼關,由賈詡負責軍國大事,一時無力西向。
司馬懿回去之後就告了病退,在家中養病,連尚書僕射的官職都辭去了。他主張的攻打季漢,所以此戰雖是中軍失利,司馬懿還是受到了影響。
不過司馬氏在朝中根底很深,他的兄弟子侄們俱在朝中,河內司馬氏雖受些打擊,也不是很嚴重。
此時幷州忽報刺史梁習病重。
梁習字子虞,陳郡柘縣人。曾任乘氏、海西、下邳令,以治理政事聞名。後以別部司馬領幷州刺史。
當時幷州初定,袁紹手下高幹治理幷州,地方大亂,胡狄在界,張雄跋扈,吏民或逃走,或反叛,紛紛加入胡人的部落,各部落之間相攻擊,紛亂不堪。梁習到任後,用計引誘分化和招納,待之以禮。先將有本事有威望的人納入幕府;又把強悍的兵丁收為義從;又說大軍出征,徵發大量男丁入伍。
此時民間所餘不過只是些老弱婦孺了。他便開始移民,徵發數萬戶到鄴城。有不從命的,便率兵征討,斬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