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冉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個舌頭,可接下來面對那男孩子的妙語連珠,她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下飛機的時候,徐成巖那廝竟然把行李擰著直接就走了。易冉氣得牙癢癢,故意慢騰騰的在後面磨蹭著。
本以為徐成巖一定會在出口等她的,誰知道到了出口處,竟然不見那廝的身影。易冉的手機和包都在徐成巖的那兒,而她和徐成巖在一起,幾乎都是不帶錢的,這會兒身上半毛錢也沒有。
她暗暗的罵了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氣呼呼的就往外衝。她就不相信,沒有他徐成巖她回不了家了!
才剛走了幾步,就被人給拉住了手。易冉回過頭,徐成巖笑吟吟的站著,頗有些無辜的道:“我剛去廁所了,你急匆匆的要往哪兒走?”
鬼才相信他是去廁所了!這廝就是故意惹她生氣的。
易冉立即就要掙開他,誰知道他卻握得緊緊的,直接拉著易冉往外走。
邊走邊捏了捏易冉的手指,低聲道:“你氣什麼?我恨不得將那小子給宰了都沒給你擺臉色。我那麼好,所以你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易冉哼哼了兩聲,並沒有說話。從小跟她老哥學的,就算是真錯了,在氣勢上也絕對不能輸。
徐成巖的心裡很沒底,一想到飛機上那男孩子陽光的笑容。心裡不是滋味得很,悻悻的道:“我只是逗逗你而已,我可沒搭理那女人。我發誓,我一句話也沒說。”
易冉又哼了一聲,道:“看就行了,還說什麼?”
徐成巖一頭的霧水,道:“看什麼?”
還真是會裝,易冉沒好氣的道:“她的胸都快擠爆了你沒看?”
徐成巖笑了起來,往她的胸口看了一眼,曖昧的無比的道:“你的也不錯,別看不起自己。”
易冉的臉一紅,哼哼著道:“我什麼時候看不起自己了?有胸就了不起啊?又不能當飯吃。”
還說她氣什麼呢。徐成巖的嘴角弧度更大,往四周看了看,衝著她眨眨眼,道:“你要是想很大,以後我一定更努力……”
易冉本是想問關他什麼事的,話到了嘴邊驀的反應過來,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徐成巖本是拉著她的手的,這下改成了攬住她的腰,拇指在腰上時有時無的磨蹭著。易冉推了幾下沒有推開,一路漲紅了臉走出了幾場大廳。
到了外面,徐成巖收斂了一些。早有司機在外面等著,見他們倆出來,點頭哈腰的迎上來,叫了一句二爺,又叫了一句易小姐。
徐成巖這廝是沒個正經的,趁著那司機在後面放行李,又吃了幾下豆腐,這才正正經經的坐著。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兩人都累了。先回了他們自己的窩,打算休息好了再去易家老宅那邊。
易冉是那麼打算的,徐成巖卻有他的小心思。在飛機上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下當然得找回一點兒他男人的場子了。至於要怎麼找,那自然是得在床上。
倒了時差,兩人第二天晚上才去易家別墅。因為知道他們回來,易楠臣和蘇睿白早就到了。
易冉一見到蘇睿白就親暱的摟住了她的胳膊,拿了阿姨做的小點心去樓上說話去了。而徐成巖則是被叫道了書房,問他這次的行程。
當得知蔣家舅舅們的態度後,易雲尚長長的吁了口氣,出了書房。留下易楠臣和徐成巖談事。
徐成巖能不記恨他的舅舅們,沒有讓仇恨的種子延續下去,他無疑是欣慰的。可卻也有些唏噓。
徐成巖的爸爸和他是朋友,他和徐成巖媽媽的事他也算得上是見證人。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走上那麼一條路。
易雲尚長長的嘆了口氣,那麼深深的愛過,徐成巖的爸爸的心裡也並不是沒有她的媽媽。他大男子主義,不願被束縛。知道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還記得,徐成巖的媽媽死的時候,他來找他喝酒是寥落的神情。他從未見他那般過。後來他失蹤,人人都以為他杳無音訊,其實他是給他打過一通電話的。拜託他照顧徐成巖。
他那時候,就知道他是心甘情願的被帶走的。也許,他覺得用這種方式能贖清他的愧疚罪孽。可事情已經發生,再愧疚都已沒有挽回的餘地。
死,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
吃飯的時候,易楠臣難得的沒有和徐成巖擺臉色。兩人還喝起了酒來。
易冉給蘇睿白帶了好些禮物回來,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已經在商定婚期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