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舅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和藹的點點頭。又道:“過段時間我們就去洛城,你和親家那邊約個時間,我們吃頓飯。”
徐成巖的父母均不在,這是他們該有的禮節。徐成巖自然也知道舅舅們的用心良苦。看了看身旁的易冉,微微一笑,道:“好的。舅舅你放心,岳父是看著我長大的,從小就對我很好。”
他這話頗有些易雲尚早看上了他要將他當成女婿的嫌疑,他倒是挺會往臉上貼金的。蔣家的幾個舅舅笑了起來,氣氛終於輕鬆了起來,客廳裡一室的笑聲。
易冉坐在徐成巖的身邊,暗暗的罵他狼心狗肺。可不是狼心狗肺,得了便宜還來賣乖。分明是他從小意圖不軌!
從小意圖不軌幾個字閃現在腦子中,易冉的臉微微的紅了紅,好在大家都在說笑,並未注意到她。
她本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她,誰知道轉瞬徐成巖卻捏了捏她的手指。易冉將微紅的臉別到一邊,留給她一個側影。
這趟來得太匆忙。晚上徐成巖賴在易冉的房間不出去,將她摟坐在他的腿上,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愧疚的道:“小乖乖,這次太匆忙,下次過來我一定帶你好好逛逛。”
他撥出的氣息打在脖頸中癢癢的。易冉嗯了一聲,忍不住的要躲開。
白天的時候折騰過了,徐成巖這會兒安分了很多。見易冉要避開,輕笑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機票是第二天一早的,蔣家的幾個舅舅在徐成巖的堅持下並沒有送他們去機場,而是換了他的幾個表兄送。
不得不說,蔣家其實並沒有把徐成巖當成外人。因為蔣家的熱情,這一趟倒並沒有低迷。
起得太早,易冉困得厲害。一上飛機就靠在徐成巖的肩膀上睡覺。
她是被說話聲給吵醒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徐成巖的左側的過道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正在問著徐成巖什麼。
那女子是故意的,衣領放得很低,隔得遠遠的都能看到衣下的風光,更別提坐得近的徐成巖了。
易冉暗暗的鄙視。那什麼大舅就不起啊。大庭廣眾下也不知道羞恥。
徐成巖這廝倒是挺敏感的,她不過微微的動了動,就微微的側過頭,柔聲道,“醒了?”
易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聲音朦朧的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徐成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低低的笑了一聲,摸了摸易冉的頭,道:“沒打擾。”
這廝八成是故意的,易冉嫉妒的瞄了一眼那女的故意拉得低低的衣領,伸腳踢了踢徐成巖,道:“讓讓。”
徐成巖有意要讓易冉又危機感,笑嘻嘻的將腿讓開。易冉理也沒再理他,徑直去洗手間去了。
易冉走後,那身材火辣的女郎更是得意,朝著徐成巖送拋了個媚眼,道:“帥哥,今晚有空嗎?”
易冉睡覺的時候徐成巖一直在閉目養神,徐成巖剛睜開眼,她就和他搭訕,問他是哪兒的人。這種把戲徐二爺豈會看不清,理也沒理他。
這女的估計是寂寞久了,臉皮也挺厚的,又問徐成巖是不是本地人,她第一次到洛城,想找個導遊。徐成巖這還沒回答,易冉就醒了。
易冉這一去洗手間就是十來分鐘,徐成巖硬撐著坐了一會兒,在看了不下二十次表之後,才想站起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走了過來。
“麻煩讓讓,我和坐在這裡的那位小姑娘換了位置。”他打了個哈欠,在徐成巖的面前停下。
徐成巖這下再也坐不住了,跟火燒屁股似的站起來往後走去。
易冉就坐在邊上的位置,正和一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年輕男孩正說著什麼。那男孩子臉上的笑容太過年輕燦爛,易冉的眼睛也笑彎得跟個月牙兒似的。
那男子太過年輕,和易冉坐在一起相配極了了。徐成岩心裡的酸水刺溜溜的就上來了。這心更像是被挖了一個大洞似的,疼得發麻。
他委委屈屈的走到易冉面前,瞥了那男孩子一眼,叫道:“冉冉。”
他出聲,那男孩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臉陽光的打招呼:“您是易冉的小叔吧,您好,我是易冉新交的朋友。”
徐成巖差點兒一口血噴了出來,更恨自己剛才應該叫老婆。
易冉笑得一臉的無害,聳聳肩,道:“小叔,您怎麼過來了?我就坐這邊了。”
她一口一個小叔的,徐成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嚴重的傷害。臉色陰沉陰沉的,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