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安靜極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落雨聲。許佳恢復了理智,等待著那邊打電話過來。
脖子上的匕首依舊是冰冰涼,易冉的手中汗膩膩的一片。走廊另一端的徐成巖隱在陰影中,他看起來依舊是淡漠而冷靜的。可那嘴唇卻有些泛白。
怕刺激到許佳,他甚至不敢多說一字。神經緊繃著,一雙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易冉的身體忍不住的下滑,她努力的忽視脖子上的匕首,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想起自己拿還未出生的小侄女小侄兒來。
等小傢伙出生了,她一定強烈的建議她老哥送他們去學跆拳道,到了危急時分才不至於像她一樣連反抗都沒有就束手就擒。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徐成巖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許佳下意識的舒了口氣,命令道:“把手機丟過來,我要先和我媽說話。”
徐成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後,舉起手來,點點頭,將手機放在了地上。推滑到許佳的面前。
許佳雖然激動,可仍是一點兒也沒有放鬆警惕。她原本是斜抵在牆上。面對著徐成巖的,這下整個背部直接靠在了牆上,橫在走廊中央。
徐承壓的心裡咯噔的一聲,而那邊準備趁著許佳接電話分散注意力過來的人影不得不退了回去。
許佳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這個舉動幫了她多大一個忙,眼睛直視著徐成巖,屈腿踢了踢易冉,命令道:“把手機給我撿起來。”
她房子易冉脖子上的匕首改為抵在易冉的腰部,只要她敢耍花招,那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刺穿她的身體。
匕首冰冰涼的感覺刺透了腰部的肌膚,易冉儘量的不讓自己的手顫抖,彎下腰,將那手機撿了起來。
許佳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徐成巖,又接著命令道:“接起來。開啟擴音。”
易冉照她的話做,剛開啟擴音,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急切的女聲:“佳兒,你在哪兒?”
“媽,我很好,你好不好?”儘管故作鎮定,許佳的聲音依舊是急切的。
電話那端的人發出了慘笑聲,歇斯底里的道:“那個畜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管我,自己走!再也不要回來!”
一個能聯合別人壓了徐成巖那麼多年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女人,她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話剛說完,電話那端突然傳來了咋響聲,然後電話迅速的切斷。
許佳的眼中露出了絕望,死死的盯著徐成巖,咆哮著道:“你把我媽怎麼了?”
其實。不用徐成巖回答,她跟了他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徐成巖的那些手段的。
她問完。不等徐成巖回答,突然慘然的一笑,道:“好好好,好你個徐成巖。我媽所受的痛苦,我要千萬倍的加在你的身上!”
她咬緊了牙關,說完,匕首移到了易冉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用力的一抵,血珠兒順著易冉白皙的脖子冒了出來。
她恨恨的瞪著徐成巖,慘笑著道:“我走的時候我媽的腿已經廢了,徐成巖,我現在,要你廢了你的腿!你是要傷你自己,還是要讓她來代替你來償還?!”
血珠兒順著易冉的脖子往下流,徐成巖握緊了拳頭,眼眶在一瞬間變得血紅。
許佳的話音剛落,不待任何人做出反應,他從鞋子中拔出了鋒利的小軍刀,一下子插入了他自己的大腿處。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動作又快又狠,彷彿那腿不是他的似的。
“徐成巖,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你他媽的算是誰,老孃不要你管!”易冉盯著他那大腿處緩緩流出了猩紅的血液,歇斯底里的大罵道。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她不管不顧那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奮力的掙扎。許佳已經紅了眼,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用力的抓住易冉的頭髮往牆上撞,冷笑著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你越掙扎,他就會為你受更多的痛!”
說完這話,她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死盯著徐成巖一字一句的道:“另外一條腿!我得保證我從這兒走出去!”
“不要!徐成巖你敢!”易冉淚如雨下,歇斯底里的嘶喊搖頭。
徐成巖的唇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柔聲道:“乖,我沒事。”
許佳哪看得過他們這樣膩歪,恨恨的道:“還不動手是要我替你扎?”
她邊說著,手中的匕首更是用力的往易冉的脖子上抵。
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易冉的眼淚順著腮邊不停的滑下,用力的搖頭。比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