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猛烈的可怕,且意識完全無法自主。
蘇睿白的腦子裡亂哄哄的,慌亂得幾乎是坐立難安。最後硬生生的將那些情緒壓下。才得以平靜下來。
陳香雪對她只是假惺惺的,昨晚未歸,也沒有打來電話。蘇睿白天黑了才回去的。蘇家別墅的氣壓異常的低。蘇宜蓓不在,陳香雪也不像往常一般在樓下像真正的豪門貴婦一般優雅的翻看雜誌。只有何嫂在廚房裡輕手輕腳的弄著晚餐。
何嫂也許是擔心蘇睿白惹到陳香雪自己被當成炮灰,小聲的提醒道:“今天太太好像心情不太好,有點兒奇怪,一直把自己關在樓上,連午飯也沒吃。”
蘇睿白知道她肯定是收到那些照片了,一時間悲喜莫名,扯出了個笑容,對何嫂說了句謝謝然後洗手去了。
陳香雪在吃飯的時候才下來,並不像往常那般的光鮮,素來保養得宜的面孔像是老去了許多。
看見蘇睿白,她將鬢間散亂的髮絲撥到耳後,強扯出了個笑容,道:“阿白回來了,今天有點兒不太舒服,一直躺著,都沒起來。”
裝得可真是夠像的。蘇睿白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陳香雪明顯的沒什麼胃口,就喝了點兒雞湯,還以太油膩為藉口,將何嫂叫過來訓了一頓。
待到蘇睿白吃完了話,她才期期艾艾的道:“阿白啊。是這樣的,你爸爸不是出差嗎?現在他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說是約了專家,讓我過去檢查檢查身體。蓓蓓也跟著我一起去。何嫂的家裡有事,得回老家一趟。你看一個人住這邊挺危險的,要不你先回你舅舅那邊住幾天,等我們回來你再回來?”
說完,她又委婉的道:“阿姨也沒別的意思,你上班的地方遠。何嫂又不在,回來連口熱飯也沒有。你看你要上班,也不能和我們一起過去……”
這就是要將她給支出去了,她是想主動向蘇正旭坦白,還是又有什麼么蛾子了?蘇睿白不得而知。
她知道,就算是她不走,陳香雪也有其她的辦法趕她走。她不動聲色的停下了筷子,聳聳肩,道:“沒關係的,我早習慣了。”
也許是早預料到了她的回答,陳香雪並不慌亂,強笑著道:“這一去可能就要一個多星期,你看著房子空蕩蕩的,你一個人住著我和你爸都不放心。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找人也找不到。回你舅舅那邊,好歹也有人在身邊。”
蘇睿白慢條斯理的挾了一個蝦仁,道:“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邊的每晚都有保安巡夜,生病不是能叫醫生嗎?”
陳香雪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蘇睿白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難不成我單獨呆在這兒您擔心您會有東西不見?”
陳香雪的臉色一僵,扯出笑容,道:“怎麼會,阿姨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家人的。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邊住不好。”
蘇睿白並不再說話,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陳香雪的指甲扣得緊緊的,臉色難看的打了個招呼,上樓去了。
其實,就算她不趕,蘇睿白也不想捲入這些骯髒事中。只不過是想讓噎噎她罷了。
晚上的時候她隨便收拾了常用的東西,待到出門上班時才讓何嫂轉告陳香雪,自己這幾天不回來了。
她答應不回來確實是明智的選擇,陳香雪在跟蘇正旭之前,曾經和一個地痞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別的能耐沒有,下三濫的手段倒是挺多的。
易楠臣早就安排好了,早上還未進公司,就有人直接帶了她去南園那邊的員工宿舍。易氏的員工宿舍自然比廣告公司的強許多,佈置得妥妥當當的,打掃得同樣是一塵不染,就連床也是鋪好的,擰包即入住。
因為是易楠臣親自吩咐的,那人特別的客氣。直搓著手問蘇睿白有不滿意的他馬上換。
蘇睿白連連的道謝,拿了鑰匙,匆匆的去上班。這邊上班到時挺近的,因為偏遠的緣故,並不擁擠。旁邊隔著一條街的地方就是員工宿舍,走路三分鐘就到了。
已經上了一個星期的班,和同事也稍微熟悉了一些,也不再只做些雜事。但事情也不多,早上還忙些,中午吃過東西后,她幾乎是閒了一個下午。
閒著的感覺並好受,許許多多的東西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腦海中。越是清晰,越是惶惶然。
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將當初的肖驍回放了一般。既疼痛又悲哀。蘇睿白的嘴角勾起點點的慘然,莫名的想起以前易楠臣說的話。他說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移情別戀。
她恍惚了起來,酸澀的疼痛感一寸寸的蔓延,她發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