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慘笑著道:“你不是想揍我嗎?想揍我就來,廢什麼話!”
易楠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摸出了一支菸來點上,吐出了一口煙霧,這才緩緩的道:“我不覺得你有資格在這兒借酒裝瘋。”
說著,他看向了肖驍。肖驍的身子一震,點頭慘然的笑著道:“對,你說對了,我就是在借酒裝瘋。”
易楠臣沒有憤怒,也沒有和他理論,又吸了幾口煙,將頭別到一邊,沉聲道:“肖驍,你沒有這個資格!你早在很久以前就已放棄了她!你憑什麼想要她再回到你身邊?憑你能裝可憐?還是憑你心中所謂的那點兒青梅竹馬的情分?!”
說到這兒,易楠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撣了撣手中的菸灰,繼續道:“你知道那段時間她是怎麼過來的嗎?或是你以為,你曾經給過她勇氣或是慰藉?”
說著,他淡淡的掃了肖驍一眼。
肖驍知道,他說的那段時間,指的是蘇睿白剛失去手指的那端時間。
易楠臣這樣子明顯是話中有話,肖驍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易楠臣也只是撣了撣菸灰,然後又有些恍惚的繼續道:“你為你的兒女私情痛苦敷衍她的同時,可知道她其實在忍受著比你更痛無數倍的痛苦?因為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她裝得若無其事,很快便定下目標,開始學廣告設計。”
“她深夜獨自一人在清冷的圖書館埋頭苦學從頭開始,無數個夜晚躲在角落裡無聲的哭泣。看見鋼琴從來都不敢正眼看。偶爾在街道上聽到熟悉的鋼琴曲,便會駐足發呆。”
“而你給她的,從來只有壓力。在無數個她無助的時刻,哪怕只有那麼一分鐘,你察覺過還是陪著她過?肖驍,先不談你在結婚後對她所做的一切,光憑這些,你就早已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易楠臣的聲音低沉而又平穩,卻又帶了些幾不可查的顫抖。
肖驍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隔了許久之後,才費力的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很清楚,易楠臣說的都是實話。他也並不是沒有察覺過,而是,選擇性的忽略。
易楠臣將菸頭掐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的和你無關。你想用過去將她捆綁,但你那些一廂情願以為的美好回憶,其實對她來說只是一種不堪的回首。”
微微的頓了頓,易楠臣又一字一句的道:“肖驍,你非但懦弱,而且自私!你明明知道已經不可能,卻因放不了自己想讓她也跟著痛苦!”
說完,易楠臣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看著肖驍,道:“你要是想繼續這樣下去也沒關係,但我要告訴你,我會站在她的身邊,永遠!”
易楠臣說完這話,看也不再看肖驍一眼,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肖驍呆呆的靠在牆壁上,有涼涼的液體滑下,他卻站著動也沒有動一下。
易楠臣走出去的時候,蘇睿白正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
他無聲的上前,將蘇睿白帶進懷中,然後靠在牆上,低沉著聲音道:“他要靜靜,別去打擾他了。”
蘇睿白其實最擔心的是兩人打起來,見易楠臣安然無恙的,心裡也鬆了口氣。雖是擔心肖驍,可這個時候,她明顯不適合上前。
易楠臣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懷中,鼻間吸著她頭髮上的幽香,大掌輕輕的握住了蘇睿白的右手,拇指又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手指,一遍遍的,帶著複雜的情緒。
不知道他和肖驍說了些什麼。蘇睿白沒有開口問,只是將雙手環在了他的腰上。
易楠臣忽的低低笑出聲來,將蘇睿白的手給握住,悶笑著道:“怎麼跟小蛇似的,癢癢的。”
他那麼一笑,低鬱也跟著一掃而空。蘇睿白有些窘,立即就要收回手。易楠臣卻將她的手給摁住,低低的道:“別,就這樣抱抱。”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腳步聲響起。蘇睿白立即要掙扎開,易楠臣卻沒放。過來的是度假山莊的經理,見兩人這樣,又識趣的退了回去。
來接肖驍的是上次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嬌俏的小姑娘,今天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大半邊臉,可還是絲毫遮掩不住那清秀的眉眼。
她明顯的很擔心,直接將所有人都當成了透明人,問了肖驍在哪兒,連避諱也沒有就直直的往男洗手間衝。
行事風格彪悍得讓在場的男女直張大了嘴巴,有人忍不住驚訝的問:“這小姑娘是誰?”
在場的有喜歡喜歡八卦各大豪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