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知道他的事情多的,這個時候也該睡了。她有些悻悻的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電視。”
易楠臣站著沒動,手指在表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道:“這樣吧,我將書房的沙發搬到臥室裡,你要願意就將就一下。”
儘管蘇睿白表現得堅強,但是畢竟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沒有哭哭啼啼就不錯了,害怕也純屬正常。
蘇睿白確實是不敢一個人睡覺,發生這事後,想到那黑色盒子中滿身鮮血的小貓,寒慄就會不自覺的遍佈全身。
聽到易楠臣那麼說,也不逞強,涎著臉道謝。易楠臣也沒有嘲笑她,很快就將沙發搬到了他的臥室中,和他臥室裡的另一個長沙發合在一起。
他的房間裡有他身上的味兒,蘇睿白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彆扭的將被子放在合在一起的沙發上。
易楠臣看了看沙發的長度,又看了看嬌小的蘇睿白,這才道:“睡吧,有事叫我。”
蘇睿白嗯了一聲,他已轉身將燈關掉,臥室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易楠臣這廝,平常雖是衣服輕佻的討厭樣,可關鍵時刻,卻還挺君子的。蘇睿白的心裡湧起別樣的情緒,摸索著脫了鞋上了沙發。
今晚的她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一閉上眼睛,一會兒是那腦海中是那隻血淋淋的貓,一會兒又是那幾個大漢凶神惡煞的嘴臉。
要不是有易楠臣在,她早就叫出聲來。她努力的想將那些東西驅除腦海,那些東西卻像是已深深的刻入一般,像是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扭了好一會兒,她才弱弱的開口道:“易楠臣,能不能開著燈睡?”
屋子裡靜,沙發上窸窸窣窣的,易楠臣莫名的有些浮躁。聽到那弱弱的聲音,他伸手將燈摁開,翻過身背對著沙發。
蘇睿白的舒了口氣,卻仍是沒有睡意。雖然沙發並不窄,但太軟了,她睡不習慣。
她忍不住的又翻了一次身,床上的易楠臣額頭上青筋暴跳,不耐煩的道:“明早就會有結果,徐成巖比報警強多了。”
“不是……”有他處理,蘇睿白就沒想過要報警。本是想解釋的,想到自己影響他的睡覺了,又哦了一聲,不再吭聲。
房間裡總算是靜了下來,不能動,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難受得很。蘇睿白只得藉著看燈數綿羊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大概是太累,才數了五十幾只,她的眼皮就漸漸的合上了,呢喃著的聲音漸漸的消散在空氣中。
她倒是睡著了,床上的易楠臣卻是煩躁得很。她睡前呢喃出的迷軟的數數聲重重的敲擊著他,腦子竟然會越來越清醒。
空氣中多了些不屬於這個房間的味道,他壓下去的浮躁又竄了上來。
徐成巖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早早的就上了門。看見蘇睿白從易楠臣的房間裡出來,哇了一聲,捂住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樓再上來。”
嘴上雖是那麼說,語氣中卻全是戲謔。蘇睿白紅了臉,易楠臣一整晚沒睡好,脾氣暴躁得很,站在門口沒動,冷冷的道:“請吧。”
徐成巖的臉皮厚得很,湊過臉盯著易楠臣那泛青的眼袋看了看,眨眨眼,低聲的揶揄道:“你這樣子,我怎麼覺得更像是慾求不滿?”
真不幸,被他的烏鴉嘴給言重了。易楠臣的臉色又黑了一些,轉身往客廳裡走去。
徐成巖笑嘻嘻的衝著蘇睿白叫了一聲美女,然後也跟著大搖大擺的進了客廳。
才剛坐下,端著杯子喝水的易楠臣就淡淡的開口道:“怎麼樣?”
徐成巖卻沒有回答,笑嘻嘻的很自來熟的對蘇睿白道:“美女,第二個櫃子裡有茶,隨便給我衝一杯就好。”估宏邊血。
易楠臣瞥了他一眼,他卻渾然不覺,邪氣的勾起嘴角,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四處的打量著。
直到蘇睿白給他端上茶,抗住易楠臣的視線抿了一口,才看向蘇睿白,邪邪的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任坤的人?”
蘇睿白看了易楠臣一眼,搖搖頭,道:“沒聽過,也沒有印象。”
徐成巖臉上的笑意這才收斂了一些,敲擊著沙發道:“那幾人均說,指使他們的人,叫任坤。我查過這人,在一家夜總會當保鏢,但在三天前出境了。”
易楠臣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沒有說話。蘇睿白再三的確定,自己完全對這個任坤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印象。想了想,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有任坤的相片我可以看一下嗎?”
她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他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