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抱住她單薄的身軀,低幽的話語裡滿是無奈,:“其實我也後悔了,原以為可以給你一份幸福的生活,可是到頭來,卻讓你跟在我後面吃苦受累,甚至被所有的人指責唾罵,都不能出這個深山。”
“可是……”可是她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平靜,安定,沒有現代社會無窮盡的任務,不需要一次一次的殺人,讓雙手沾滿血腥,更不需要無時無刻的擔心著不能將姐姐從X島上救出來。
伊夏沫想要開口,可是卻被畢少白打斷,“野丫頭。”大手纏綿的撫摸著伊夏沫那纖細的後背,畢少白慘敗的笑,如同打了敗仗一般,失落而無奈,“野丫頭,你走吧。”
話一出口中,畢少白只感覺心痛的無以復加,宛如千萬把的匕首狠狠的紮在心上,痛的連呼吸都是那麼的疼,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了,讓她這樣受著苦,讓她這樣跟著他,還有意義嗎?
不給伊夏沫開口的機會,畢少白倏地鬆開手,飛身向著雨幕裡掠了過去,頃刻之間,卻已經快速的消失在了大雨傾盆裡,只丟下站在屋子裡,一臉擔憂的伊夏沫。
站了一夜,等了一夜,飯菜熱了無數回,可是直到天色漸漸的明亮,卻依舊沒有等到畢少白的到來,伊夏沫動了動僵硬的手腳,看著黑暗褪去的天空,磅礴的大雨一夜沒有減弱,雷聲轟鳴著,伊夏沫越來越擔心沒有回來的畢少白,他去了哪裡?暗中還有那麼多的殺手在。
擔心著,面容一冷,顧不得許多,伊夏沫快速的向著屋子外衝出出去,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找到畢少白,明白的告訴他,她從來就沒有後悔和他一起離開。
大雨不停的落下,衣服在瞬間便已經溼透,雷聲轟隆的如同就在耳邊響起一般,烏去堆積著,拂曉的天色很陰暗,不時的有閃電劃破天際,山裡的路格外的溼滑,第三次摔倒在地上時,伊夏沫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到外都是泥巴。
究竟去哪裡了?顧不得擦傷的手掌和扭到的右腳,佬夏沫快速的向著畢少白常常打獵的山凹繼續尋找著,大雨不停的落下來,溼透了衣服和頭髮,閃電耀眼的光亮下,伊夏沫抹去臉上的雨水,鎖著眉頭,依舊不曾放棄的自己尋找著。
從天氣漸明的拂曉,到再次的幕後降臨,依舊沒有找到畢少白的下落,伊夏沫無力的抬頭看著烏黑的蒼穹,心底突然的生出了許多的擔心,畢少白該不會遇到那些殺手,可是他武功那麼好,不會出事的。
淋了一天的大雨,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伊夏沫轉身向著山谷的木屋走了回去,凍的冰冷的泛著青紫的臉上有著期待的希望,或許他已經先回家去了。
可是當走進木屋,發現屋子裡烏黑一片時,伊夏沫那僅存的希望在瞬間崩塌,他沒有回來,呆呆的站在木屋前,擔心染上了雙眸,伊夏沫任由雨水拍打著自己的身體。
“該死的,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被殺了。”黑暗裡,楊柳暴躁的吼叫聲尖銳的響了起來,同樣一身的溼透,快速的從不遠處的樹木裡飛快的跑了出來,看著完好無損的伊夏沫,那壓抑下的擔心在瞬間攏上了心頭。
“我去找畢少白了,你守在林子裡,有沒有看見他?”服不得楊柳那怒火滿面的模樣,伊夏沫如同看見了最後的希望,快速的抓住楊柳的手,期待的看顧向一直守在林子裡不曾離開的楊柳,或許她會看到畢少白。
“死了,被那些殺手給殺了。”天色黯沉下來,楊柳例行公事的在木屋前巡視,卻沒有看見半點的光亮,那一刻,楊柳只感覺到驚恐,還以為她出了事,灶臺冰冷,連畢少白也不在屋子裡,楊柳那一刻真的以為她出了事,在自己像個瘋子一樣在山裡找了半個多時辰,才發現伊夏沫這個蠢丫頭這樣一身溼透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胡說?”一瞬間,宛如被雷電劈中了一般,伊夏沫臉色刷的一下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從沒有感覺到過害怕和慌亂的臉第一次展露出了屬於一個人才有的擔心神情,乾啞的嗓音呆板的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他的身手那麼好。”
看著呆滯的伊夏沫,楊柳這才驚覺自己的死規矩開大了,可是目光一轉,楊柳也才明白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有著正常人才有的表情,即使當初在天牢,被虐打成那樣,她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模樣,如同被打的人不是自己般,可是如今,自己一個隨口說的話,竟然讓她這樣的驚恐,整個人似乎被夢魘籠罩了一樣。
心頭的絞痛瀰漫到了四肢百骸,伊夏沫呆呆的看著漆黑一片的木屋,之前的種種如同幻燈片一般的在眼前浮現,畢少白颯爽英姿的模樣,他那樣驕傲的宣佈要給她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