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出來,我早就端了他們的老巢,還用的著守在這裡被人太陽曬,被大雨淋。”抬手擦去臉上的雨水,楊柳瞥眼看向撐著傘的伊夏沫,美麗的雙眼裡閃爍起詭譎的光芒,“你後悔嗎?跟著畢少白這樣出來。”
後悔?想著每一夜色畢少白那樣疲憊的入睡,大雨紛飛之下,伊夏沫清秀冷靜的臉上不由的柔軟下來,總是冷寂的雙眸裡第一次染上著戀愛的光彩,“他對我很好。”除了姐姐,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背叛,沒有任何欺騙,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
“很好?”楊柳忽然譏諷的笑了起來,看著霧濛濛的雨幕,腦海裡想起多年前的往事,當時連煙不也是對伊嘯有著感激,他也對她很好,可是到頭來過的是什麼日子?那個禽獸,差一點毀了連煙。
“所以你不告訴畢少白暗中有殺手來狙殺,就是想要保護他,不想他太過於勞累。”揉著痠痛的手腕,楊柳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殺過人了,這十來天,她竟然殺人殺到了手軟,殺到了想吐,可是那些殺手竟然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死掉一批後,第二批會立刻跟進,似乎和畢少白或者眼前的蠢丫頭有著著深仇大恨,不殺了他們誓不罷休。
想著畢少白這幾天暴躁的情緒,伊夏沫才沒有告訴他這些殺手的事情,不想他再新增他的煩擾,這是關心的感覺嗎?注意他的情緒,不想讓他再生氣,再暴躁,可是伊夏沫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該如何做,才能讓畢少白回到當初的樣子。
“收到訊息,裴傲已經到了豐陽城,你最好和畢少白那個蠢男人一起離開這裡,不過裴傲已經來了,我很懷疑你和他還能不能離開。”楊柳深深的唾棄了自己一下,她為什麼要關心她和畢少白的生活,自己只要保護好她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理會她的感情生活,該死的。
“離開?”想著畢少白那麼努力才搭建好的木屋,伊夏沫有了猶豫,若是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不會在乎任何東西,可是現在她竟然捨不得那簡陋的木屋,那些桌椅木床,每一件都是畢少白那麼辛苦的做出來的。
“你以為裴傲會那麼容易讓你走?他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準備放你走,裴家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混蛋,你想要和畢少白過日子,就立刻離開這裡,去裴傲找不到的地方。”冷哼一聲,一想起裴家的人,嫌惡的感覺立刻湧上了楊柳俏麗生姿的臉龐上,裴氏皇族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著氣憤離開的楊柳,伊夏沫撐著傘向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可是現在她才剛剛和裴傲學武功,內修真氣讓她的力量強大了很多,而且這孱弱的身體也似乎被調理的更加的結實,這個時候讓他離開凹凸山,太過於為難。
一路思慮著,回到了屋子裡,飛濺的雨水濺溼了衣服,伊夏沫關上門,拿出乾淨的粗布衣裳,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安定,平靜,和畢少白在一起,她感覺很安心,脫掉溼透的外衣,一身雪白的單衣下,伊夏沫再次懊惱的嘆息一聲。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和裴傲學好功夫,當年導師就告訴過她,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的人就是隻有自己,所以讓自己不斷的強大時最好的武器,可是如今,她開始相信畢少白,她知道他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
思慮裡,突然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踹了開來,伊夏沫一驚,迅速的戒備起來,回頭看向門口,卻不是闖入的殺手,反而是一身溼透的,臉上掛滿雨珠,面容暴怒的畢少白。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有大雨裡淋到現在,可是那心頭的憤怒卻根本沒被澆滅,畢少白狂躁的衝進屋子裡來,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狠狠的抓住伊夏沫的肩膀,憤怒的搖晃著她單薄的身體,“野丫頭,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肩膀處有著劇痛,如同他的十個手指頭要深深的插進肉裡一般,伊夏沫錯愕的看向猙獰著怒容的畢少白,渾然不知道他口中的為什麼是因為什麼?
看著伊夏沫那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畢少白只感覺心頭最後一點的希望也在這個時候破滅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剛剛親眼所見,她在大雨裡去見裴傲,可是她卻還是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
“野丫頭,我知道你是後悔了,後悔和我一起出來,其實連我自己都後悔了。”臉上的雨珠不停的滴落下來,畢少白怒瞪的雙眸此刻死死的盯著伊夏沫清秀的臉龐,那秀氣的眉頭下,一雙宛如墨玉的眸子,總是清冷冷酷無情的神色,可是卻在神色流轉之間吸引著他所有的注意力。
畢少白深深的嘆息著,突然一把將伊夏沫給拉進了懷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