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黑眸銳利的染上了冷酷的霜寒,伊夏沫緊繃著清瘦的臉龐,恨——這個字第一次慢慢的出現在了腦海裡,從來不懂這個字的含義,可是這一刻,她感覺到了恨,感覺到了嗜血的殘忍。
這下玩笑開大了,楊柳清楚的感覺著伊夏沫那冰冷眼神的涵義,尷尬一笑,快速的抓住伊夏沫握成拳頭的手,“騙你的,我沒有看到畢少白。”
“什麼?”錯愕著,伊夏沫快速的轉過頭來看向楊柳,在他俏麗的臉龐上看見了一絲的抱歉,原本霜冷的心境倏地鬆了下來,呆滯的重複著:“你說他沒有死。”
“沒有,畢少白雖然生性莽撞,可是他畢竟是蒼紫王朝的鐵血大將軍,哪有那麼容易死,倒是你,這樣低劣的話也能將你騙到。”訕訕的解釋著,楊柳拉著伊夏沫走進了烏黑一片的木屋。
“我要出去找他。”甩開楊柳的手,顧不得一身的溼淥和飢餓,伊夏沫向著大雨裡再次走了去,雖然此刻她已經知道畢少白不會那麼容易出事,可是擔心的種子卻像在心底發了芽一般,不見到畢少白,伊夏沫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眯也放不下心來。
大雨之下,楊柳跟著伊夏沫快速的向著山林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雖然楊柳並沒有看見畢少白的身影,可是各個出口都有裴王府的暗衛在把守著,如果畢少白真的離開的了,他們一定會看見的。
黑暗時,楊柳看著毅然走在大雨裡的伊夏沫,慢慢的將她和連煙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雖然她性格冰冷無情,而連煙是那麼的開朗睿智,她們的性格可以說天壤之別,可是此刻,看著那走在大雨裡的單薄背景,楊柳還是看出了她們的本質上的相同,都是那麼的堅毅,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會不惜一切的去完成。
等從暗衛的口中得知畢少白出了山,伊夏沫和楊柳隨即也出了山,向著十多里外的豐陽城趕了過去,
暗沉的黑夜裡,豐陽城已經是一片的黑暗,只有偶然的幾盞燈火透過視窗灑落出來,“豐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先留在客棧裡,我派人去打探畢少白的下落。”
看著一身溼透的伊夏沫,楊柳懶散的開口,將剛剛店小二送來的乾淨衣服丟在了床上,“洗個熱水澡,然後等我的訊息。”
這麼的擔心,如同當初對待姐姐一樣,擔心他會遇到危險,擔心他的下落,伊夏沫漠然的洗了個澡,雖然擔心,可是她的理智依舊在,這個時候,她也只有等楊柳的訊息。
隨意居,因為兩天的大雨,所以裴傲倒沒有再進山,時間空餘下來,卻根本沒有休息,依舊在燭火下,看著關於岷江的大堤的訊息。
“王爺,夜深了,該休息了。”看著孜孜不倦處理這公務的裴傲,殷莫非關切的出聲,幸好外面是大雨磅礴,王爺不用再兩地奔波,否則即使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無妨。”凝著峻冷的眉宇,裴傲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額頭兩側,水患不是沒有得力的官員來處理過,可是如今卻一直沒有處理好,一來是因為水患卻是難處理,別一方面岷江幾個險峻的地方,要想處理,需要將阿特族的宗廟移開,無形之中增加了難度。
接過殷莫非遞過來的熱茶,裴傲將視線從堆積的文書上移開,看向窗戶外磅礴的雨勢,不由想起那張異常專注的小臉,雖然不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可是裴傲在短暫的十多天的教授中發現,她對武學似乎異常的認真,而且對於各類的格鬥技巧甚至比他還要精通,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內力,不懂得防守。
“王爺,暗衛回來了。”黑暗裡,院子裡突然的聲響下,裴傲快速的起身,而殷莫非已經早一步的出了門,片刻回來了,對著屋子裡的裴傲回稟道:“畢將軍在白天突然離開了凹凸山,下落不明,王妃和別一個黑衣女子也在今晚時分出了山,已經到了城裡,住在興隆客棧。”
“那黑衣女子的底細還查不到嗎?”絲毫不意外畢少白突然的離開,裴傲的注意力反而在一直守在凹凸山裡的神秘黑衣女人身上,從不知道暗中竟然還有人在保護她,而且武功極好,即使沒有暗衛在,她一個人也能守住伊夏沫的安全。
“沒有,根本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唯一可能性就是五樓的樓主了,可是屬下也不明白一向神秘的五樓樓主會暗中保護王妃。”殷莫非疑惑不解的開口,之前在王妃離開皇宮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和宮裡的洪公公對峙著,可是那時他們以為她只是要幫助小王爺,畢竟小王爺也是五樓的人,可是如今看來,五樓樓主要保護的人反而是王妃。
“應該就是她不錯了,當初能比畢少白手裡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