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就告訴自己,這一生一定要搶走你所有在乎的東西,權勢,地位,而如今本殿看重的正是落顏閣的那個女人。”
兄親弟恭不過是虛假的面具而已,甚至包括眼前這個一身龍袍的喜愛,一切的一切直到努爾哈赤一族戰敗,終於撕毀了虛偽的面容。
鳳修淡雅一笑,溫和的目光對上歌狼那極盡張狂和霸道的面容,“太子殿下肩膀和脖子上的傷好了嗎?”
“哼!”被踩到痛處,臉色猙獰一變,歌狼不屑的冷哼一聲,目光陰冷的瞪了一眼鳳修,衣袖一甩轉身向著一旁走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鳳修可以得意道什麼時候。
夜宴之下的突厥皇宮不同於蒼紫王朝的優雅,濃郁的酒味瀰漫開來,而酒酣之下,那些生性就野蠻粗獷的大臣們已經衣裳不整的調笑起來,而大殿中間,歌姬們正翩然起舞著,白色薄紗的裙子隨著跳舞的動作而搖曳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修長的美腿更是讓那一雙雙色慾的眼睛緊緊的盯住。
修長而蒼白的手指端著酒,鳳修神色默然的看著眼前越來越糜爛的一幕,有些武將卻也不再顧忌什麼,直接挑逗上跪在身邊伺候的宮女,按捺不住的大手潛入了宮裝之下,揉捏著那細嫩光滑的肌膚,而被猥褻的宮女們,或嬌媚的扭動,或是隱忍著低著頭,即使心有怨恨卻也不敢表露出來。
這就是原因吧,即使突厥再強大,士兵再驍勇善戰,可是骨子裡卻依舊存留著獸性,所以突厥永遠無法越過邊境一步,他們會訓練自己在戰場上的技能,卻獨獨忘記了光靠武力永遠無法取勝的,文治天下,所以在蒼紫王朝,即使這樣的文人,依舊可以在朝堂之中游刃有餘。
“朕甚是高興,三皇子在蒼紫王朝這麼多年,為突厥送回了很多有利的資訊,今日朕就好好地敬吾兒三杯。”達倫皇站起身來,方正而粗獷的臉上有著喜悅,銳利的目光更是看向一旁起身的鳳修,而身邊的太監總管已經端著滿滿三大杯的酒走了下去。
大殿之上叫好聲響成一片,皇上敬酒乃是突厥最高的榮譽,突厥不同於蒼紫王朝,所以眼前說是三杯酒,不如說是三大碗更貼切,最高的榮譽,不過是刻意刁難自己而已,鳳修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
“大人。”站在鳳修身後,看著眼前太監托盤裡慢慢的三大杯酒,敬德低聲的開口,擔憂的目光看著鳳修,當初在蒼紫王朝這麼多年,不論是宮宴還是私宴,大人一貫都是用茶代酒,也有大臣曾經質疑過,可是在裴王爺犀利的目光下,從此再也沒有大臣敢強制大人喝酒。
“無妨。”知道敬德是擔心自己的身體,鳳修無所謂的開口,迎上達倫皇那等待的目光,端過酒杯,沒有任何猶豫的喝下,三大杯的酒加起來有滿滿的一酒壺,不是他不擅長飲酒,而是畏寒的體質不能喝酒而已。
隨著三杯酒的喝下,大殿裡再次的響起了拍掌叫好生,歌狼詭異冷笑著,卻已經率先端著酒杯走向了鳳修,“三皇弟辛苦多年,本殿也敬三皇弟一杯酒。”
對上歌狼挑釁的目光,鳳修溫和一笑,再次的舉杯飲酒,大殿之上,眾大臣似乎受到了達倫皇和歌狼的鼓舞,大臣也一杯跟著一杯向著鳳脩敬著酒。
看著來者不拒的鳳修,敬德憨厚的臉上擔心越來越濃重,可是幾次想要開口,卻都被鳳修那嚴厲的目光制止住,笑容溫和而蒼白,鳳修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那原本就已經孱弱不堪的身體。
他的父皇,他的兄弟,明明在多年之前,在母妃被帶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到如今,他依舊會感覺到痛,會感覺那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在滴血。
終於,不知道再喝了多少杯,鳳修終於無力的醉倒在了敬德的身上,原本喧鬧的宮宴也終於落幕,“大人,你何必?”
出了皇宮,還不曾回到府邸,鳳修卻已經堅持不住,扶著道路旁的大樹,嘔吐起來,身體冰冷,缺敵不過心頭的寒冷。
“敬德,這麼多年了,你說我這樣又是為了什麼?”虛弱著開口,蒼白的臉上是陣陣的冷汗,鳳修苦澀的笑著,心頭再次的浮現出達倫皇那樣看似熱情,卻異常冰冷的面容,他如今帶著一身的光華回來了,可是得到的又是什麼。
“大人,我去取水給你漱口。”敬德擔憂的看著笑容悽苦的鳳修,轉身向著馬車走了去,大人想要證明當年皇上的錯誤決定,即使沒有努爾哈赤將軍,他也是一個有用的皇子,不需要承襲努爾哈赤家族的光輝。
那一日,是冰寒陰冷的午後,在冷宮的院子裡,母妃在他面前被帶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刻,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