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看著梅妃被帶走,那時他就堅定了一個念頭,終有一日,他要讓父皇明白,他阿史那?鳳修不是無能的皇子,沒有努爾哈赤家族,他也會是最優秀的儲君人選。
母妃,攥緊了拳頭,鳳修只感覺胸口一陣翻騰,再也壓抑不住的吐了起來,就算不惜一切,他也要為母妃報仇,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甚至父皇。
“敬德,晚些回去。”接過水袋喝了一口甘甜的水,鳳修漱著口,對著一旁的鳳修開口,“如果就不能散,就去客棧住一夜,不要讓闕雲和她擔心。”
這身體原本就不能喝酒,他也不需要喝下那麼多的酒,即使是達倫皇敬的酒,鳳修也可以有完美的理由推脫,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無能的只能看著母妃被帶走的皇子,可是她卻還是賭氣喝了所有的酒。
“怕我擔心就不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冷哼聲傳來,身旁傳來的不是敬德那低沉的嗓音,鳳修錯愕一怔,快速的直起虛弱的身體,夜色之下,伊夏沫清冷的臉龐覆蓋著一層寒霜,陰冷陰冷的,看得出此刻她的心情不好,或者說是非常的惡劣。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尤其她如今還有著孩子,鳳修柔和的笑著,可是此刻那蒼白的冒著虛汗的臉龐時無論他怎麼笑,也遮掩不了的。
“闕雲不放心。”依舊是冰冷不善的語氣,伊夏沫將溼了水的帕子擦上鳳修的額頭,冷冰冰的臉龐之上雖然冰冷,可是那皺起的眉頭去訴說這她的擔心,有其他回來的那一夜,聽到他和闕雲的對話,知道他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讓自己避開不需要承受的痛苦,縱然之前有怨恨,可是此刻卻怎麼也怨恨不了。
馬車邊,闕雲和敬德站在一起,鳳修再次的笑了起來,“我沒事,只是多喝了幾杯酒。”
“你的身體可以喝酒嗎?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刀。”火氣有些的大,伊夏沫挑眉看著鳳修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腦海裡再次的浮現出伊冬雪當初那帶著安慰笑容的蒼白清瘦臉龐,明明都是極度虛弱的人,卻總是在她面前故作堅強,她的承受力有那麼差嗎?
面對裴王爺時,她才會有屬於女子的溫柔,面對堂哥時,她才會有情緒波動,闕雲慵懶的笑著,心頭微微地泛起了苦澀,何時也會有個女子可以如同她一般,這樣的維護著他的心。
思慮裡,突然音璇那英氣的臉龐出現在視線裡,闕雲一直冰封的,不曾開啟過的心扉微微的波動了一下,音璇可以如同她那樣的堅定不移嗎?即使親眼目睹了他那不堪的過去,依舊可以那麼堅定嗎?
接連幾天,在鳳修的身體因為醉酒還沒有恢復過來,鋪天蓋地的公務已經再次的要壓垮鳳修的身體。
達倫皇的意圖似乎很明顯,他根本不看好鳳修,反而要折辱他的尊嚴和高貴,讓他主動的低頭示弱,所以才會將最複雜冗亂的公務交給鳳修,每一件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書房裡,公文堆積如山,三皇子府邸原本最冷清的皇子府,如今卻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個部的大臣都前來議事,鳳修的府邸反倒比皇宮更加的繁忙。
鳳修疲憊著,赤紅著一雙充血的眼睛,還沒有翻開眼前需要批閱的奏章,一隻素白的手卻搶在他之前拿過奏章,隨著一個完美的弧度,原本該審批的奏章此刻已經孤零零的躺在了書房外的地上。
而門口,敬德和闕雲對視一眼,彼此明瞭於心,敢將這奏章扔出門外的,也只有伊夏沫一人了,這可是朝廷裡最重要機密的奏章,她甩起來可沒有半點的含糊。
“闕雲,進來。”嗓音冰冷的,看著鳳修形銷骨瘦的模樣,伊夏沫眼中的冰冷又寒了幾分,他真的不要命,就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達倫皇,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被直接點名,闕雲無奈的聳肩輕笑著,快速的邁步進入了書房,不解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伊夏沫,不知道她叫自己進來做什麼。
“鳳修需要休息多久?”將他冰冷的手裡的毛筆給抽走,示意闕雲給鳳修把脈,伊夏沫靜靜地站到了一旁等待著,他如此的聰明,卻為何在親情面前這麼的迂腐,明知道達倫皇在刁難,竟然還接下這麼多的奏章,將自己操勞的半死不活。
“最少也需要好好休息三天,平日不可再勞碌,否則天氣一冷下來,身體會熬不住。”如同沒有看見鳳修示意的眼神,闕雲實事求是的開口,堂兄的身體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寒症所苦,即使救治也遲了,更不用說這樣的勞碌奔波,正常人都承受不住,更不用鳳修那原本就虛弱疲憊的身體。
“是要我一把火燒了書房,還是你自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