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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周圍一片嘈雜,可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睏倦、疲憊、煩悶、還有她的聲音帶來的一陣陣的噁心,我覺得自己登時血壓高漲。要冷靜、要扳回去、不能留下話柄。要搶先機。

“你還真敢說。”我大喘著氣,“他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破壞我的展覽,隨便冒犯我的名譽,我把他丟到警察廳呆兩天怎麼了?”

“只是呆兩天會是現在這樣?”她的眼裡含上淚水。

我冷笑,“也許是他自己有什麼問題,比如心理上的疾病什麼的,才只是關兩天就受不了了。”

“你……”杜芊芊氣得說不出話來。

“芊芊!”意蓮提醒她,“還是先辦正事。”

杜芊芊吸吸鼻子,又笑起來:“媽,我們夠買幾幅?”

“只有一幅。”

杜芊芊當著我的面把剛剛買到手的書法拿到攬翠畫廊門口,拿出火柴點燃,得意的看著我。

過去,意蓮

我面無表情的冷眼瞧著杜芊芊的舉動,心中大部分都是憤怒,卻又有點驚訝。

雖然我本身對書法並不在行,當初也只是為了修生養性才學習的書法,對這次展覽也是湊熱鬧多,但她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當面給我一個巴掌。還因為之前我估計錯誤,以為她買不下這些字說出那樣的話,所以還不能阻止她花十倍的價錢把字買下來,硬生生要把這個巴掌給接了。

杜世全是個“經濟掛帥”的人,早先就聽說過杜家的家產是全部攥在杜世全一個人手裡的,而並沒有交給他的嫡妻意蓮,卻沒想到她還是頗有些私房的。

還是大意了。

我咬著牙默默的想。

等火焰隨著之燃盡而熄滅,我才冷笑著說:“真是多謝杜小姐了,正好這幅字我並不滿意呢!燒了也省心,只是沒想到會有人花大價錢把它買下來。”

“你儘管說吧!”她得意的揚起眉,“現在你也就說的是好聽,回去指不定怎麼哭呢。”

“哭?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嗤笑,“不過既然你的事辦完了,我們來談談關於你在我的展覽會上搗亂的事吧!”

杜芊芊和意蓮都是一愣,正看見一隊警察走過來,馬上驚慌起來。

我輕笑,“去你家的梅若鴻呆的監獄也去住幾天怎麼樣?正好夫妻成對。”

意蓮驚慌失措,杜芊芊憤怒的看著我:“這是你叫的人吧!能動用警察……那麼,上次若鴻被關起來也是你插的手,所以爸爸沒把他帶出來。”

“你這話說得好笑。他在大街上隨意冒犯年輕姑娘,當然是要抓起來的,拿到就扔在大街上不管麼?”我瞟見圍觀的人也是不住點頭,又緩緩說道,“倒是你,難道就因為家富有點影響力,就想私自放走犯人?”

周圍的人都嘈雜起來。杜芊芊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道,“難道私自動用警察就對了?”

“我哪裡私用了?”我笑的更誇張,更明快,“明明是你們做錯了事,所以才叫警察來維護公共秩序的。這叫保護人民安全!”

“明明是你仗勢欺人!”

我頓住眯起眼。

這句話真是該死的耳熟啊!又讓我想起曾經在美國不愉快的經歷。原本只是不順眼的杜芊芊也變得更加難以忍受起來。心裡不舒服的感覺繼續翻湧,連帶的腦子裡也是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我冷哼一聲,壓下火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

“沒錯,我就是仗勢欺人,你又能把我這麼樣?”

她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目送杜芊芊和意蓮被帶走,我無視其他圍觀的人,直接衝進接待室,狠狠地把桌上的花瓶砸在地上。對著一室狼籍,對著爸爸詫異的眼神,默默的蹲在地上抹眼淚。

雖然說著是好聽,說寫的不好不在意什麼的;和汪子默說梅若鴻時也說,一幅畫被燒了不算什麼,但這種事真落到自己頭上,誰也受不了。

雖說不在意,雖說不滿意,雖說寫的不好,但總就是自己的心血啊!

特別是……特別是她還說出那種話。

在美國的時候,因為是華人,是被視為弱者的國家的人,爸爸在初到美國初創業的時候備受歧視。甚至在懷揣著金銀剛剛遠渡到美國的時候,卻連房子都租不到。那時我們在美國受到的待遇還不如同樣被歧視的貧窮的黑人。

後來,即使是爸爸創業發展成功,我們住上了大房子,每次來慶賀的人又有多少人是真心誠意的?

在學校,我和哥哥受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