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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更欣賞有意思的畫作。

我微微眯起眼。

“那她身邊的那位……”

“是她的母親。”

我猛的回過頭看他。他表情輕鬆的笑笑:“以前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她的母親。”

“杜世全……不是說有三個妻子。”那這位是……

“是她的親生母親,也就是杜世全的髮妻意蓮。”他疑惑的說,“不過,我記得她是不怎麼出席這樣的社交活動的。”

我舔舔唇,一邊向菲利普打手勢,讓他派人盯著;一邊警惕的再次找到她們的身影,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她們沒有鬧事,所以不能就這麼把她們趕出去,不僅不能趕,因為她們是著正裝出席,畫廊的人還得好好供著;可是就這麼放著,又實在讓人不放心,畢竟按她和梅若鴻的親密關係,要說她只是來參觀,打死我都不信。

我到底有沒有得罪人,得罪了什麼人,這我還是清楚的。杜芊芊今天來,我幾乎可以肯定是和梅若鴻有關係,也許是來報復,也許是來做別的什麼。

也許,梅若鴻真的被關幾天,受了什麼重大的傷害。

“嘶……你做什麼呀!”

我一愣,低下頭看見自己正捏著他的手臂死命的掐,忙訕笑著鬆開,又使勁晃他的衣袖:“你看你看,她們在做什麼?”

他覷著眼看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說:“好像……是要買展品。”

“你的畫?”

“不。”他突然嚴肅起來。擔憂的看我一眼,“是你的字。”

我猛抽一口冷氣。

“你做什麼。”汪子默跟在我身邊亦步亦趨的問。

“阻止她。”我邊移步擠過去邊爽快的說,“絕對、絕對不要賣給她。”

“為什麼?也許她只是要參觀。”

“汪子默。”我頓住腳步,輕聲叫他,眼睛直視對方,“你當初是懷著什麼心情去買梅若鴻的畫的?”

他震驚得看看杜芊芊的方向,又看看我:“你是說……怎麼會?”頓了頓,他有點啼笑皆非,“你想太多了,她不會這樣的。”

“你在幫她說話麼?”我輕聲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就事論事。你們是有點摩擦,是有矛盾,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和我做一樣的事。”

“我也是在就事論事。”我淡淡的看他,“就是因為你做這件事在前,她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我低聲嗤笑。

“什麼見得多了?喂!你……”

我不理他,直接衝到她們身邊,正好聽見杜芊芊嬌滴滴的聲音。

“就這幾副吧!好像贊賞的人還蠻多的。”

這聲音語氣我都很熟悉,這幾天晚上天天聽到。我立時就是一頓,眼前一片眩暈,腦海裡突然憑空出現夢中的片段。一會兒是眼前的杜芊芊穿著旗袍,踩著花瓶底的鞋大叫:“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一會兒又好像自己在被人拼命搖晃,耳邊傳來一陣咆哮:“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真噁心!我覺得自己整個就暴躁起來,腦海中似乎已經沒法思考,衝出去推開接待的職員,皺著眉一下拍在票據單上:“我不賣!”

杜芊芊皺眉看了我一眼,又笑道:“遊小姐真是有趣,怎麼突然又不賣了?”

我不樂意買給你!我這麼想著,大喘氣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理智,說道:“杜小姐不是被逐出家門了麼?跟這個窮畫家,還買得起書法作品?”

杜芊芊臉色立刻就變了,意蓮卻在一邊突然說:“是我要買的,我可沒被老爺逐出家門。我找自己女兒來參詳參詳不行麼?”

我狠狠瞪著她,片刻,才說:“當然可以,不過——”我轉向會計小姐,“現在開始所有展品賣出的價格漲十倍!”

意蓮猛抽氣,杜芊芊咬著牙:“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冷冷的盯著她:“是誰欺人太甚?你今天來是做什麼的還要我說麼?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錯?”

“你……”

“我怎麼會知道?”我冷笑著盯著她,低聲說,“看我不順眼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我得罪過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拿腳趾想想都知道你要做什麼。”

“你……”她突然扭曲起臉,大聲說,“沒錯,我就是要燒你的字!你還得若鴻病成那樣,拿不起畫筆,失去自己的藝術,我也要你嚐嚐失去自己心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