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的待遇何止一點兩點?赤|裸|裸的校園欺負沒有人會管。作業交上去,有人會把它撕掉,老師只會怪我沒有及時交作業;考試考得好了,也有人在一邊酸言酸語,老師只在一邊冷眼看著;手工作業有人毀壞;桌椅板凳有人會胡亂塗抹;在上下課的路上也隨時會有人找麻煩。即使是發出善意的人,也要小心他的用心,要一再的試探才能交心。
幾乎已經成為習慣,甚至對這樣的欺負或者報復的事習以為常,所以杜芊芊一來,眼神瞄一瞄,有點什麼動作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這是一種可以稱之為悲哀的慣性。
所以,我不斷地把態度放強硬;所以,爸爸叫我做事要決絕;所以,我的報復手段要乾脆利落,一針見血。
等爸爸真的在美國站穩腳跟,我面對那些被我報復過的人“仗勢欺人”的指責,痛苦不已。那隻會讓我想起被欺負而還不會回擊的過去。
我不知道,如果我連這個“勢”都不仗,我還能不能撐過那一段受盡欺負的歲月。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雖然以前就聽說過華人在外的艱難,但直至我真正的經歷過這些,我才知道那種歧視是多麼的令人深刻。
也就是在那時,爸爸才建議我去學習書法,既為自己找點事做,又能修生養性,放開心胸。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依稀聽見爸爸的聲音,抬起眼,面前只有幾個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黑影,我抽抽鼻子,狠狠眨了眨眼睛。
“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媽媽?”我又使勁眨眨眼,“嗚嗚嗚,哭得太厲害,眼睛迷住了……”
囧~
“真像個小孩子一樣!”媽媽輕笑著摸著我的腦袋,把手帕遞給我,不住安慰:“不要哭了!這件事我已經聽菲利普說過了,到底還是你做的不對。”
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罵我!
我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她板起臉:“雖然平時難怪覺得你爸爸做事過了點,這次看來他還是對的。比如說,把那個梅什麼的直接弄死在監獄裡,死無對證的,不就沒事了麼!”
媽媽,你也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