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直直的看著遲早早,慢條斯理的道:“如果我不呢?”
遲早早聽到這話,咬緊了牙關,也不掙扎,冷冷的看著祁子川。祁子川的倒是沒有多做糾纏,手拿開,看著遲早早懶洋洋的道:“還真是無趣得很,這點兒玩笑也不能開了?”
遲早早連應付的心思也沒有,站起身來。剛才喝酒喝得猛了一些,才剛站起來,頭就一陣眩暈。
祁子川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遲早早的腦子裡混沌得厲害,卻知道得離祁子川遠一些,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
祁子川也不攔她,待到她走遠了一些,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遲早早的胃裡說不出的難受,剛想衝到一旁的垃圾桶前嘔吐,一道輕笑聲便響起:“走得那麼急,難道怕我吃了你?”
遲早早忍住胃裡的難受回過頭,祁子川正站在清冷的燈光下,一張俊臉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遲早早本是想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未開口,一陣噁心便湧起,她衝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吐了個昏天暗地。
空肚子喝酒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胃裡沒有任何的東西,卻仍是乾嘔個不停,像是要將胃嘔出來才罷休。
遲早早喝酒的次數少之又少,醉酒的次數更少。哪裡受過這種罪,一時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
祁子川站在遠處看著,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有人送來了一杯水,他接過那水,待到遲早早吐得差不多了,才朝著她走去。
“喏,喝點會好受一些。”面前遞來了杯子,卻並沒有接,祁子川的名聲太爛,誰敢保證他這個時候不會趁人之危。
祁子川似乎知道遲早早在想什麼,又淡淡的開口道:“我從不強迫女人,放心,你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微微的頓了頓,又輕笑著道:“我很正常,對搓衣板可沒什麼興趣。”
聽到他那麼說,遲早早鬆了口氣,沒有抬頭,低低的道:“可以給我些紙巾嗎?”鼻涕眼淚一臉,好不狼狽。
祁子川看了不敢抬頭的遲早早一眼,又打了個電話。人來得很快,遲早早將臉上的鼻涕眼淚都擦掉,才抬起頭來,說了句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比剛才更紅了一些。祁子川將水遞給她,遲早早這次沒有再拒絕,接過喝了幾口。
剛才喝的酒太烈,這會兒酒勁上來。喝了水胃裡雖然舒服了一些,頭卻越來越暈。遲早早又說了句謝謝,轉身想往路邊走去。才走出幾步,就被祁子川給叫住了。
“你這樣子能回去?我們來日方長不是,我要是想做點兒什麼,也不急這一時。”他的聲音依舊是懶懶散散的,嘴角似笑非笑,眼眸中卻沒有什麼溫度。
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祁子川似笑非笑的聲音又傳入耳中:“我不是傻子。”
到酒店,遲早早已經睡著。祁子川將她丟在床上,看也未再看她一眼,扯了扯領帶出了房間。才剛關上門,就見季明快步的走了過來。
他挑挑眉,看了季明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的訊息倒是挺快的。”
他這話帶了幾分譏諷,季明的臉色卻未變一下,看了看房門一眼,低聲道:“二少,你真打算……”呆史在扛。
祁子川扯了扯領帶,冷笑著道:“除了她,還會有其他人。先看看,不急。”
季明鬆了口氣,祁子川點燃了一支菸,眼神變得陰冷起來,淡淡的道:“與其防著,不如接受。至少,她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
說完這話,看了季明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明天請祁子煜過來,這筆合同我談不成。順便,也讓我和餘靜的事見見頭條。作為晚輩,讓她提心吊膽,那是不孝。”
季明說了句是,祁子川擺擺手,讓他下去。自己則是進了隔壁的房間。
祁家三子,三個母親。祁家老大祁子民,早已定居國外。遠離了這是非。只剩下他,死死的在這潭泥水裡掙扎。
祁子川抽了一支菸,才拿出手機,給名模餘靜打電話。長夜漫漫,沒有點兒節目,豈不是浪費大好時光。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頭像是裂開一般的疼。想起祁子川,她顧不上疼痛,揭開被子。見身上的衣服完好,鬆了口氣,這才起床倒水喝。
喝了水,乾啞的嗓子好受了很多,她條件反射的就去找手機。將手機開了機,並未有任何的來電提醒或是簡訊,遲早早的心裡空落落的,握著手機呆呆的站了一會兒,才進了洗手間洗漱。
出了酒店,上了公交車,遲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