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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七章 欺負

早早,方悄悄賭了一口氣在胸口。又怕耽擱了事讓鄭崇生厭,冷笑了一聲,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大概是心裡不爽至極,想找個發洩途徑,光包就刷了三個,待到遲早早的手上擰滿了東西,才又去看禮服。

遲早早本來就有些感冒了,一圈圈的轉著,身體又變得沒有力氣,頭也發暈了起來。

偏偏方悄悄的事兒多,試個禮服不是這兒不對勁,就是那兒不對勁的。指使遲早早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

試完禮服已經是五點鐘,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遲早早,方悄悄冷笑了一聲,也不替她拿點兒東西,昂首挺胸的在前面走著。

下了樓,看著一大堆的東西,方悄悄看了遲早早一眼,傲慢的道:“你替我把這些東西送回去,鄭崇哥的司機一會兒就來接我,沒時間再回去了。”

說罷,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遲早早,輕蔑的道:“東西多,你就打車過去吧,剩下的算是你的小費。”

遲早早看著那五十塊錢,輕笑了起來,抬頭淡淡的看了方悄悄一眼,道:“方小姐還是另找人吧,鄭總只讓我陪您買東西,沒讓給您送回去。已經五點了,我該下班了。”

鄭崇的司機馬上就過來了,方悄悄有些著急,咬緊了貝齒,冷笑著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讓你送東西是看得起你。你信不信我讓鄭崇哥把你給炒了!”

“好,我等著您讓鄭總把我辭了。”聽到她提起鄭崇,遲早早的心裡一陣疲憊,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被勒起青紫痕跡的手指有些發疼,遲早早握緊了手。

身後,方悄悄咬牙切齒的罵著:“遲早早,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遲早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悽然,隨著人流茫然的上了公交車。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鄭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遲早早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將手機關了機。

遲早早不知道要去哪兒,到了終點站下了車茫然的走了一會兒,渾身沒有力氣,在大橋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吆喝的小販來往的人群,以及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河水。

倦,打心底倦。疼,發自骨子裡的疼。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過來。鄭崇,無論是開始還是現在,都是她的不可觸控。

離得遠遠的,心裡總會存在期待,總覺得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去給記憶留一分美好,那永遠是自欺欺人的藉口。誰會真的甘心?

只有讓自己死心,才會斷絕所有的念想。心臟像是被人緊緊的捏住,疼得無法呼吸,遲早早彎下身,一滴眼淚打落在冰冷的地上。

那人溫潤的眉眼,微微勾起的唇一遍遍的在腦海中翻覆。大滴大滴的淚水終於打下。她的喜歡,早已在時間中,變成無法割捨的愛。

明明知道,離得近,也不過是飛蛾撲火,卻仍是不顧一切的過來。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僥倖。

從遇見開始,這就是一個劫。明知道,他的心裡有人,她的喜歡,她的愛,從來都只是妄想。

鋪天蓋地的疼痛將遲早早淹沒,眼前的景緻,一點點的變得模糊,所有的喧囂熱鬧,漸漸的遠去。唯剩下,疼痛覆蓋整個世界。僅僅只是八百二十五天的感情,卻是骨肉分離一般鑽心,無法承受的疼痛。

酒吧內光怪陸離,喧囂一陣蓋過一陣。遲早早坐在角落中,一杯的喝著酒,她的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卻紅腫得跟熟透的水蜜桃。

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回去了。爾後,再也不會回來。冰涼的液體從喉嚨中滑下,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激。心臟早已疼痛到麻木,只想,一醉不起。

“遲小姐,真巧,這算是緣分?”一道帶著慵懶的聲音響起,遲早早抬起頭,祁子川已在她的對面坐下,嘴角帶了抹散漫的笑意。耳朵上的耳釘在幽暗的燈光中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遲早早沒有說話,繼續端著酒杯喝酒。祁子川打了個響指,叫來了侍應生,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躍動了起來。

他的唇畔帶了抹慵懶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靠在椅子上,一雙眸子懶洋洋的看著遲早早。

遲早早的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只知道喝著酒。祁子川若有所思,侍應生送上酒來,小口小口的抿著,見遲早早喝得醉了,才摁住她繼續繼續倒酒的手。

“女孩子在這種地方,還是少喝些好。”他的語氣很是溫和,一張妖孽的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

遲早早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祁子川摁住她的手,抬頭看向了他,冷冷的道:“祁先生,請自重。”

祁子川的唇畔似笑非笑,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