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祁子川昨晚說的話,怔怔的發起呆來。
頭疼得厲害,下了車,在藥店買了止疼藥,囫圇吞下。又在路邊發了會兒呆,才進了公寓。
屋子裡靜悄悄的,不知道鄭崇有沒有在。遲早早站在門邊,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拿了衣服去浴室。
從浴室出來,剛煮了一碗麵,就見鄭崇從臥室裡出來。鄭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去了浴室洗漱。
遲早早疲倦而麻木,機械的夾起麵條開始吃。胃有些難受,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她卻硬逼著自己吃下去。
鄭崇很快便出來,倒了一杯水,淡淡的開口道:“給我煮一碗。”
遲早早沒有說話,放下筷子進了廚房煮麵。鄭崇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有些深沉。
遲早早很快端了面出來,鄭崇像往常一般吃著,並未又多餘的言語。
遲早早沒有胃口再吃麵,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胃難受,頭暈得厲害,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額頭上起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遲早早渾然不覺,拿著遙控器換著臺。鄭崇吃完麵,拿著報紙看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感冒了?”
“沒有。”遲早早搖搖頭,將遙控器丟在一旁,起身往臥室走去。才剛躺在床上,鄭崇就拿了一支體溫計進來,遞到遲早早面前,淡淡的道:“量量。”
遲早早的眼眶有些紅紅的,伸手接過了那溫度計,放在了腋下。鄭崇伸手摸了摸遲早早的額頭,去外面倒了一杯水進來。
遲早早的體溫並不高,37度5。鄭崇打了電話問了問,才拿了藥讓遲早早吃下。
遲早早矯情不起來,接過藥默默的吃下。鄭崇將杯子拿出去,又倒了一杯水進來。也不出去,上了床,拿了檔案看了起來。
身邊是熟悉的懷抱,遲早早忍不住的想靠近,伸手環住鄭崇的腰,將臉貼在著他的側腰。
“昨晚上去哪兒了?”鄭崇的聲音淡淡的。遲早早的鼻子有些酸澀,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道:“鄭崇,我愛你。”喜歡說了很多次,但卻是第一次說愛他。
鄭崇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淡淡的道:“睡吧。”
遲早早不舒服,一點兒也睡不著。閉著眼睛貪婪的汲取著那懷中的溫暖。
她時不時的蹭來蹭去的,鄭崇看不進去檔案,索性躺了下來。遲早早以為他是要走,手微微的鬆了鬆,見他躺下,又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明天我要出差,你不用去了。”鄭崇淡淡的說著,閉上了眼睛。
遲早早的身體一僵,終是什麼也沒有說。遲早早的臉緊緊的貼著溫熱的胸膛,聽著強勁的心跳聲,腦子裡突然出現同床異夢這個詞來。
鼻子酸澀得厲害,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一般,疼得喘不過氣來。過了很久之後,遲早早才低低的問道:“鄭崇,你會不會忘記我?”
“不知道。”鄭崇閉著眼睛,淡淡的回答。餘下便無聲。遲早早忍不住的想掉眼淚,卻又將那些淚水逼了回去,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喉嚨。
鄭崇的身體有些僵硬,抓住了遲早早的手,啞著聲音道:“別鬧。”
遲早早卻沒有聽他的,唇齒一點點的舔著。鄭崇將她往外推了一些,低聲警告道:“別鬧,你現在生著病。”
“我沒事。”遲早早又吻上上了光潔的胸膛。鄭崇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終是將那蠢蠢欲動摁下,將遲早早緊緊的摟在懷中。
遲早早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被他摟著不能再亂動,安靜了下來。房間裡一時安靜極了,只聽得見淺淺的呼吸聲。
遲早早緊緊的閉著眼睛,有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流下,打落在了床單上。
鄭崇並未發覺她的異樣,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之後,才換了個姿式,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睡著。睡了沒多久,鄭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輕輕的起了身。♂手^機^使用者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