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也沒有。
如遲早早所預料的一樣,這頓飯確實是很不容易的。才剛落坐,祁子川就似笑非笑的道:“早早,鄭總以前可是你的上司,你是不是應該敬他一杯?”
祁子川這廝是故意的,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遲早早只得是端起了酒。
這次的合同是由祁子川負責的,合同既然已經簽下,他這個東道主自然是要做東的。在座的人,除了鄭崇的人之外,就是工業園那邊入駐的祁氏團隊。為了活躍飯局的氣氛,還叫了些祁氏公關部的女員工過來。
酒桌上無男女之分,鄭崇卻並不買賬,淡淡的道:“遲小姐用果汁代替就就行。”
祁子川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手,看了一眼鄭崇不知道敷了什麼已經消腫但仍然殘留著青紫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道:“鄭總難道也和女人一樣愛惜自己的臉?今晚不打算喝了?”
他是故意的在讓鄭崇難看,兩個頭頭相鬥,底下的人無不是戰戰兢兢。祁氏那邊的人想將話題就此帶過,鄭崇卻仿若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道:“祁總難道覺得我是靠臉吃飯的?對女士總得體貼一些,遲小姐用果汁,我還是喝酒。”
有段時間被祁巖樺斷絕了經濟來源,傳言祁子川就靠臉吃過飯。鄭崇雖是輕描淡寫提起,實則是在打他的臉。鄭崇本來就不是善類,怎麼可能不反擊。
酒桌上的氣氛一觸即發,祁子川當然不會願意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被鄭崇賭得死死的,眼睜睜的看著遲早早倒了一杯果汁敬鄭崇。
有了這個開端,接下來,就算是其他女孩子也喝酒,祁子川也沒有再叫遲早早喝酒。
別人都知道體諒他的未婚妻,他自己要是不知道體諒,豈不是鬧笑話?
吃了這麼個啞巴虧,祁子川臉上的笑越發柔和,不再折騰遲早早,反而殷勤又體貼的替遲早早布著菜。像是要刻意的將鄭崇灌醉,杯子越舉越勤。
鄭崇也笑得柔和極了,來者不拒。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遲早早卻渾然不覺,埋頭吃著東西。吃飽之後也不強撐,小口小口的啜著果汁。
以鄭崇的性格,臉上帶著傷還出來應酬,這完全就是一件詭異的事。遲早早不懂,也不想弄懂。
酒局到了尾聲,祁子川提議大家去放鬆一下。遲早早本來以為鄭崇會拒絕的,但是卻沒有。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下了樓。
遲早早知道祁子川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她過來,喝酒的事沒讓他得逞,不知道他又會耍什麼陰謀,於是緊繃著神經戒備著。
遲早早本來是跟在祁子川的身後的,到了停車場,有人和祁子川說著什麼,她就被一陌生的人請上了中間的車上。
她和祁子川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她本來以為祁子川會上車的,但誰知道最後上來的竟然是鄭崇。
遲早早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立即就要下車。鄭崇卻沒有理她,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便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遲早早懊惱,又不好大叫,緊緊的咬住嘴唇。他也真是夠大膽的,祁子川還在,他竟然就將她拐行了他的車!
鄭崇被祁子川灌得有些狠了,身上雖然沒有什麼酒味,臉色卻微紅。嘴角的青紫在俊臉上顯得觸目驚心,遲早早只看了一眼便別開了頭去看窗外的夜色。
就算遲早早不想承認,但和鄭崇在一起,確實是比和祁子川在一起自在很多。神經很容易就鬆懈下來,不用時時刻刻的像刺蝟一樣豎起渾身的刺防備著。
鄭崇不說話,車廂裡很安靜。司機連頭也不曾回一下,好像絲毫不好奇自己老闆和別人的未婚妻在一起似的。
閉目養神好一會兒,鄭崇才睜開了眼睛,伸手鬆了松領帶,淡淡的問道:“要不要吃點兒東西?”♂手^機^使用者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