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雖是埋頭吃著東西,但那樣的情況下,肯定是味同嚼蠟。看似一直在吃,卻根本就沒有吃多少東西。他倒是挺細心的,被祁子川那麼灌酒,竟然還注意到了她沒吃多少東西。
“鄭總讓我上車,不會是特意請我吃東西吧?”遲早早並不感激,冷笑著譏諷。
鄭崇松領帶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啞著聲音道:“我送你回去。”
與其如坐針氈般的防備著祁子川,還不如就此退場。遲早早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情的坐著。
不知道是被遲楠揍一頓揍怕了還是怎的,鄭崇竟然自覺得很,到了巷口就讓司機停了車。也沒有下車送遲早早。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深巷中時。才啞著聲音讓司機調頭。
“鄭總,您要去醫院看看嗎?”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鄭崇一眼,遲疑了一下問道。
遲楠是下了狠手的,他又沒有還手,怎麼可能只有臉上的傷。雖然他沒有說,但身上的傷肯定比臉上的傷更嚴重。
鄭崇搖搖頭,揉了揉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暗啞著聲音的道:“讓阿楓查查,儘快。”
他的話雖然說得隱晦。前面的司機卻懂他的意思,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又道:“您現在回酒店嗎?”
鄭崇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側過頭看窗外的夜色。祁子川這人,和傳言中太不一樣。以前雖然見過,但也只是見過而已。他對社交一向不太在乎,更別說去和一個膿包攀談關係了。
今天他才知道,這個傳說中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不簡單。
早上談合同的時候,祁氏的幾個高層顯然只將他當成擺設。他雖然如他們所願的懶懶散散的,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句話。但那漫不經心的三句話,卻把合約中沒有提到的幾個棘手的售後問題提了出來。
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像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誤打誤撞的說中似的。以至於在場的人,沒有覺得他不對勁的。
鄭崇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又淡淡的道:“祁子川。也查查。”
儘管祁子川,將二世祖這個身份演繹得非常完美,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絕對還有令人想不到的另一面。祁子川這個人,不會是個善類。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鄭崇忍不住的用手用力的揉著眉心。抬起頭目光落到對面西點店的招牌上,啞著聲音道:“停車,去買些曲奇來。”
司機驚詫極了,不過什麼都沒敢問,找了個地方停了車,開啟車門小跑著穿過馬路。
鄭崇恍惚的看著那西點店流光溢彩的招牌,好一會兒,才掏出了一支菸點上。
遲早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當然知道,今晚的飯局。是祁子川對早上的事給她的教訓。他是在告訴她,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甚至連反抗的資格也沒有。
是啊,她根本無法反抗。在祁子川的面前,她不過就是一隻被貓兒所耍得團團轉的老鼠而已。
遲早早暗暗的恨自己不該逞一時的口頭之快,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又何必給自己找些沒必要的麻煩?
她是看不透祁子川的,更不知道,他時不時的提起鄭崇,是覺得戳別人的痛處有趣,還是另有深意?
遲早早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祁子川,沒有打過電話過來。
事實證明,祁子川的小心眼,比遲早早所想的更小很多。週末,遲早早去祁家,正巧遇上了難得休息在家的祁巖樺。祁子川居然藉機向他提起,讓遲早早到工業園上班。理由是能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祁巖樺雖然看不慣祁子川的所作所為,但他往好的方面轉變,他自然是樂意看到的。當即就拍板讓遲早早去工業園先學學,以後祁氏有合適的職位,再給她安排。
祁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並非是女主內,男主外的封建家庭。林藍現在雖然是家庭主婦,但在沒有生孩子之前,卻也是在祁氏。
對於祁巖樺的決定,遲早早自然是隻有乖乖接受,扯出了個笑容應了句好。縱乒農技。
這個提議沒有任何不妥,遲立東更是贊同,又不願意遲早早佔什麼有實權的職位,讓她跟著遲楠學點兒經驗。遲楠本就擔心遲早早,對於這個安排也沒有說什麼。
祁子川的目的,當然不會是培養感情。遲早早猜不到他想幹什麼,索性隨他。
花店的工作,遲早早仍是捨不得。雖然跟著遲楠不會很累,但哪有在花店那麼愜意。
辭職沒有在大公司那麼瑣碎,莉珊也沒有讓遲早早做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