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楠只要了一杯可樂,慢悠悠的吸著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在他的眼中,倆都是孩子。
從肯德基出來,遲早早又嚷著要去吃烤羊肉串。遲楠任由著她,抱著小寶跟在她的身後。
結果羊肉串剛拿到手,手機就響了起來。遲早早騰出手去將手機拿出來,看著陌生的號碼,皺了皺眉頭接了起來。
電話是祁子川打來的,聽著廣場上鬧哄哄的聲音,懶洋洋的抽著煙的祁子川皺了皺眉頭,道:“你在哪兒?祁老爺讓你和我出席一個飯局,我在深茂這邊等你。”
他的語氣和往常一般,像是早上那檔子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祁巖樺安排的,遲早早無法推脫,應了句好。深茂是祁氏旗下的連鎖酒店,在市南那邊,離這邊有些遠。
遲楠本是要送遲早早過去的,遲早早想著小寶難得出來,堅決自己過去,讓遲楠多陪小寶玩玩。
小傢伙見遲早早要走,很是捨不得,遲早早許諾給他帶好吃的,他才高興起來。
祁巖樺不會無緣無故的叮囑要祁子川帶她參加飯局,遲早早知道這飯局的重要性,沒有再擠公交車,打了計程車過去。
她一向都是節儉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已經成了習慣了。路上有些堵車,到達深茂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的霓虹閃爍,周邊擺攤的小販已經將東西都擺上,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遲早早沒有進酒店,在外面就給祁子川打了電話。祁子川也沒有讓她上去,什麼也沒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多時,他便從裡走了出來。難得的穿著正裝,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他上上下下的將遲早早打量了一番,挑了挑眉,不過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遲早早穿得很隨意,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有些坎坷。他不置一詞,她猶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我需要換身衣服嗎?”
平常穿得隨意倒沒有什麼,只是在飯局上,難免會有人覺得是她不夠重視。
祁子川又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道:“就這樣吧,挺好的。”縱引有技。
他明顯的是在敷衍,都已經來了,遲早早也沒辦法,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
定下的地兒就在對面的酒樓,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進了大廳中,祁子川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遲早早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應該挽住我?”
這樣一前一後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她的跟班呢。儘管她的樣子,確實像他的跟班。
遲早早愣了愣,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入祁子川的臂彎中。儘管,這只是一段兩不相悅的婚姻,但以後,人前相敬如賓,這是慣有的事。從現在開始,她就要嘗試著習慣。
這樣的親密,遲早早很不習慣,身體好像已不是她的,機械的走著。祁子川其實也不是大俗之人,身上並沒有刺激著感官的香水味。
遲早早努力的試著要自在一些,可是全是徒然。於是想要自在些,身體就越是僵硬,背脊挺得老直,就像是要赴戰場一般。
兩人離得近,她的不自在祁子川自然能感覺得到,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是屬殭屍的嗎?自然一點行嗎?”
遲早早的臉紅了紅,努力的讓步伐自在些。祁子川似是覺得有趣,又側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邊輕佻的道:“挽個手臂就僵硬成這樣了,要是到了床上,我豈不是成了強,奸?”
遲早早的身體更加的僵硬,努力的控制住甩手而走的衝動,面無表情的跟著他進了電梯。
電梯裡有人在,祁子川倒是收斂了一些,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懶洋洋的靠在電梯壁上,不再說話。
遲早早抽出了放在他臂彎中的手,面無表情的站著,電梯門開啟,到了走廊上,她才又挽住祁子川的胳膊。
祁子川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事人似的,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遲早早知道這頓飯吃得不會容易,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
到了包間門口,早有侍應生推開門。剛進門,目光落到在座的人身上時,遲早早明白,自己被耍了。
包間裡,坐在主位上的人,是鄭崇。既然來了,自然是不可能掉頭就走的。遲早早沒有看祁子川,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自在一些。
祁子川像是沒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似的,懶洋洋的和在座的一干人打著招呼,順便介紹遲早早。
鄭崇和祁子川的道行都比遲早早深了很多,兩人的臉上連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