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師侄。”
當下群僧順次上前參見,其中澄心、澄光、澄通等都是跟我頗有交情,當初在五臺山上已經都認識過了。
只見一個個白鬚發銀的澄字輩老和尚都稱自己為師叔,淨字輩也不有少和尚年紀已老,竟稱自己為師叔祖,即是華字輩的眾僧,也有三四十歲的,參拜之時竟然口稱太師叔祖,我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在眾多老邁晚輩中我倒看到個比較與眾不同的,他的容貌年紀,在一堆白鬍子老頭中特別顯眼。那便是般若堂首座澄觀。
按年紀,澄觀似乎比我的正牌師傅還要年輕一些,論容貌,雖說剃了光頭,可在一群電燈泡裡,他偏偏就顯出幾分儒雅的味道,就連和別人一模一樣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楞是有得道高僧的氣派。要我看,我那便宜師兄應該早點退位,讓我這澄觀師侄接任,保證少林寺的香油錢每個月會多出不少倍來。難不成他也是哪個高官子弟在這裡暫時出家的?
當然,事情並非我所想象,澄觀從出生沒幾天開始,就在少林寺出家。其實我看就是主持師兄戀童癖發作,不顧自己已經收了好幾個徒弟的事實,楞是越級將還在襁褓裡的小澄觀收為關門弟子。明明人家小朋友要進少林寺拜師,都是論資排輩地慢慢拜的,年紀小自然拜年紀輕的為師,就是這個晦聰禪師,生平就愛幹亂點師徒譜的事,自己愛收幼齒徒弟不算,還給他早就翹辮子的師傅收了我這個幼齒徒弟。
有感於對主持亂收徒弟的不滿,我下意識就將澄觀和我都歸類於身不由己,無奈接受命運安排的可憐人(其實就是被不應該收自己為徒的人收為徒弟),暗自決定要和澄觀多親近親近。(此時的澄觀莫名其妙打了個冷戰,渾身寒毛根根倒豎)。
打發走了驍騎營參領富春,御前侍衛趙齊賢、張康年等人,我算是正式在少林寺落戶了。
作為皇帝的替身,又是晦字輩的“高僧”,我在寺中自是身份尊祟。方丈師兄特意撥了一座大禪房給我,並言道:“師弟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課,亦可自便,除了殺生,偷盜……妄語,飲酒五大戒之外,其餘小戒,可守可不守。”跟著解釋五戒是什麼意思。
我心想:“這五戒之中,淫邪一戒,老子是要守也守不住啊!”問道:“要是別人對我行淫邪,算不算我犯戒?”晦聰方丈一怔,道:“這個,如不是師弟意願,那個,自是,不算了。”看他一頭冷汗,臉色又青又白的樣子,我很體貼的沒有問下去。畢竟出家第一天就把方丈問的撅過去,甚至乾脆被氣死了,那我可就罪過了。不過,再很不要牙齒地思量,我現在是僅存的兩個晦字輩〃高僧〃,要是便宜師兄氣死了,主持方丈一位不就落在我身上了?
YY著自己披著主持僧袍,在大殿上和親親劉師兄小老公沐劍聲海公公師傅小皇帝雙兒(此排名不分先後)一起開無遮大會,讓大家對自己大行淫邪,真是想想就爽啊,哈哈……
帶著一臉詭異笑容,悠悠地踱回屬於自己的禪房,據說一路上凡是看到我的人晚上無一例外都得了非典型性打擺子,大熱天裡蓋幾條棉被都嫌冷。
就這樣,我在少林寺裡過著分外悠閒的生活,無聊了就大搖大擺地下山去尋雙兒,讓他對我淫邪一番,並在此過程裡讓雙兒很不理解地假意大喊幾聲不要,以表明自己是被人強迫,絕對沒有犯淫邪一戒。其餘時間就泡在澄觀的般若堂裡,想辦法從他那裡偷學點功夫。
本來在傳授武功之時,若有人在旁觀看,原是任何門派的大忌,但我這位晦明禪師乃本寺“前輩高僧”,本派徒子徒孫傳功練武,我要在旁瞧瞧,任誰都不能有何異議。只可惜我這位“高僧”的根柢實在太過淺薄,少林派武功又太博大精深,這樣隨便看看,豈能有所得益?何況我的目的還是那本號稱少林寺絕學之首的易筋經中的內功啊,更不會看看就知道人家是怎麼運氣的。
最終在晃盪了一個月之久以後,我將最終目標放在了澄觀師侄身上。
我這位氣質派師侄,一輩子沒出過少林寺的大門,全副身心撲在武學上,對世事一竅不通,看似通透,一開口就露餡,稍微扯兩句,他就露出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再哈拉半刻,他便信以為真,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害我都有些騙不下去。
我藉著考較他武功的名義,連著幾日要他背易筋經中內功口訣給我。為防他看破,我便換著順序考他,今天要他背第二句,明天要他背第四句,後天又讓他背第一句。聽他背了,再自己背,然後趕快找個藉口打發了他,自己回房裡把口訣抄下來。
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