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了!製造一艘船需要的人手和專業技能更不是生產電池能比的,咱們的工作肯定不會輕鬆。”
“姑娘們,你們有信心嗎?”
“有!”
一片巾幗不讓鬚眉的豪爽女聲響起,為渤船這沉悶而老舊的廠區帶來了一抹亮色。
……
工業局的工作組,新科公司派來的臨時管理人員,市府支援的組織人員,林林總總的有五、六百人在渤船的中高層被集體帶走之後,就果斷的進駐了廠區。
渤船的工人們被組織起來,上萬人的工人隊伍根本沒有一處會場能夠容納,乾脆就把動員大會安排在了船廠的船臺上。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三萬噸散貨輪前,從龍門吊下面到不遠處工人休息樓的房頂上,從海邊一直到龍門吊軌道的盡頭,幾乎被黑壓壓的人頭給覆蓋的不見本色。
胡文海站在已經建造了大半截的散貨輪鋼板上,手上拿著擴音喇叭,試了試音。
“喂喂,大家好,我是胡文海。”
擠滿了人的船臺上,所有人都抬頭仰望著只有一個“點”的胡文海,全場鴉雀無聲
。
“有人可能知道我,也許有人並不知道我,不過沒有關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文海,繡城新科公司的法人,同樣也是新科重工公司的法人。”
“什麼是新科重工公司?簡單的說,你們可以把它理解成未來三年的渤海造船廠,因為我以每年一億元人民幣的價格,將渤船的資產全部租賃了三年。”
“也就是說,未來三年渤船的廠長是我,是我個人將掌握這家企業的發展方向!”
預期中的譁然並沒有來臨,渤船雖大,但胡文海腳下的這艘船就在這裡,渤船人早就已經無路可退。
沒有胡文海,1985年年後這三個月的艱苦歲月,就要持續到不知多久以後。國家會保大黑魚,但卻不代表一定要保渤船這個整體。
事關渤船的生死存亡,在場的上萬人,沒有一個人是後知後覺的。這次的大會是為了什麼,所有人心裡都有一個預計。
除了胡文海,沒有人能把他們從地獄裡拉出去。既然如此,那就跟他走這三年吧!反正也只是三年,有什麼苦咬咬牙過去了,最後還是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我今天在廠辦會議室向渤船的所有中高層領導幹部釋出了一個紀律,那就是任何會議室不許有椅子!每次開會保證在半個小時內結束,每人發言不超過五分鐘!這個紀律,對我也同樣有效!”
胡文海松了松襯衫衣領的扣子,終於發現了人群有些微微的騷動。別說是這個年代的中國人,大概現在全世界也沒有幾家公司是站著開會的。
這樣的規定,似乎還真的有那麼一絲新意。
但也僅此而已了,畢竟對於絕大多數工人來說,開會似乎是個挺遙遠的事情。他們參加的最多的職工大會,等閒也開不了一次。至於說工作現場會,那倒大多數都是站著開的,工作現場本來也沒有椅子給人舒舒服服的坐著幹活的道理。
胡文海等了片刻,見下面的漣漪很快平復,便又接著說道:“為了貫徹這條紀律,我就長話短說了。新科重工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技能考試和崗位大比武!根據個人技能定崗定責,根據職稱級別定基本工資和待遇!崗位大比武的各崗位優勝者,將獲得一年的工資獎勵,並且成為新科重工標準化辦公室特別顧問,領取雙份工資!”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今天的會就到這裡。”
隨著胡文海轉身消失,會場上所有人先是一片寂靜,然後猛的就爆發出了一浪浪的洶湧熱潮!
……
蘇巖在繡城火車站前百無聊賴的坐在臺階上抽著煙,偶爾抬頭向著遠方眺望,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果然,過不多時一輛拉達車緩緩的停在了他的身邊。裡面的人搖下車窗,一聲不響的將一袋檔案向蘇巖遞了過去。
“呸,鬼鬼祟祟的。”他從車裡那人手中接過檔案袋,冷哼道:“你和你的主子一樣,天生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回去告訴他,我可不是要幫他,只是看那個小屁孩不順眼而已!”
說完,蘇巖將檔案袋塞到自己的揹包裡,轉身走進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