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收買官僚階層導致的生產效率低下,經濟停滯,國民不滿增加。蘇聯官僚們更不滿足於披著社會主義皮,不能儘可能的壓榨工人,不能繼續擴大自己手上的權力,於是乾脆想要撕下身上這層皮,向著西方資本家們看齊,拋棄整個工人階級。讓工人階級從過去的國家主人、工廠管理參與者,變成沒有權力的草民。
而蘇聯人當真也就這麼做了,結果如何自不必說。
歸根結底還是生產力發展跟不上工人群體規模和物資需求的增長,如果蘇聯當年能夠滿足收買工人階層的要求——勃列日涅夫剛上臺的時候,曾經做過這個努力,但很快就發現這是蘇聯所無法負擔的。
於是他轉而收買官僚階級,在勃列日涅夫時代,蘇聯官員貪汙**的問題幾乎達到巔峰,也就是在他執政的最後幾年,蘇聯的經濟增加近乎停滯,為**********時期官僚撕皮提供了現實基礎。
拋棄工人階級在蘇聯的具體表現,自然就是蘇聯解體,官僚們轉身成了資本家和寡頭。俄羅斯剛獨立的那段時間,幾乎就是資本家最夢寐以求的世界。
而這個歷史程序發生在中國,表現的就是大下崗浪潮了。一邊是一千五百萬國企工人大下崗,另一邊則是公務員漲工資成為人人羨慕的職業,兩者本質上其實沒有什麼不同。
當然換個角度,中國的兩千萬國企工人在前三十年也真說不上是什麼“無產階級”。真正的無產階級,其實是被“剪刀差”剪的欲生欲死、三提五統不交稅就牽牛的農民。
只能說,工人在九十年代後的地位,只是從中產階級迴歸了歷史本來地位而已。
但問題三十年前農民犧牲,工人受益。而輪到兩千萬工人的既得利益被奪走了,可農民也並沒有因此而生活狀況發生什麼改變啊。讓人值得深思的是,既然工農最後都沒有得到好處,那利益哪去了?
八十年代,波雲詭譎。
只不過幸運的是有了毛熊這個好老師,中國終究沒有變成蘇聯,額米豆腐善哉善哉,中國從一條修羅路上屍山血海中衝出來了。而當資本與官僚發生化學反應,最後bUG般的國家資本主義就誕生了。兩千年以後的中國再工業化,憑藉國家資本主義,一舉成為了世界工廠。
說實話國家資本主義即使再糟糕,也總比信了里根邪的**********選的新自由主義強上了百倍、千倍
。
而胡文海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既然這個過程已經是不可逆的了,那麼在九十年代就複製兩千年以後的成功案例,儘早把這頭“洪水猛獸”釋放出來吧。
這個世界上大道理太多了,他只是不想去想那麼多而已。
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改變或者保護自己目光所及的範圍,他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
胡總是個愛自己勝過愛所有人的人,沒有自己去挑戰整個世界的勇氣。
那就這樣吧。
當汽車停下來,他推開車門,小叔和夏博洋都在自家門口似乎等了不少時間了。
“蕭包子和錦一順的炸雞,吃了沒有?”
胡文海露出笑容,晃了晃手上的食物,拿出鑰匙開啟院門,將兩人請了進來。
“嚯,聽說海哥你這次是坐專列回來的!”
夏博洋上下打量著胡文海,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似的。
“我自己也暈呢,走吧,咱們邊吃邊說。”
胡文海窘迫的笑了笑,一馬當先的開啟房門,張羅著杯碗瓢盤,將一桌下酒菜弄了出來。
胡總自己是等閒不喝酒的,不過他開了一瓶可樂。別說,八十年代的可口可樂不說是權貴飲品,但還真是新鮮物件,和三鮮伊麵的檔次也差不多少了。
“我說文海,找我有事?”小叔胡勝利揪了個雞頭,津津有味的啃著問道。
“有點事,不過你先聽聽。”胡文海點頭,轉過來向夏博洋問道:“老夏,你手上的專案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正要說呢。”夏博洋找紙擦了擦手,摸出個本子和筆來,接著比比劃劃的說道:“有你的關係,王市長專門協調了一塊地給我們。不過政策上不太合適,所以是以勞動服務總公司披了一層皮,然後承包給了我們的海洋工程公司。公司名字就是你的海和我的洋,怎麼樣?”
“不錯,你接著說。”胡文海點頭,仔細的聽著。
“這塊地位置還是不錯的,在北門口和燒鍋大坑中間。雖然周圍荒涼了點,但拿地也比較容易,拆遷住戶都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