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古怪也沒有。
丁楓手裡拿著包袱,又笑了,道:“楚兄此刻可曾看出在下的秘密麼?”
楚留香淡淡道:“多少已看出了一些。”
丁楓道:“看出了什麼?”
楚留香眼睛裡發著光,道:“我已看出丁兄本來是用左手的。”
丁楓面不改色,笑道:“不錯,在下幼年時本連吃飯寫字都用左手,因此,電不知被先父教訓過多少次,成年後才勉強改了過來,但只要稍不留意,老毛病就又犯了。”
楚留香道:“如此說來,丁兄的左手想必也和右手同樣靈便了?”
丁楓道:“只怕比右手還要靈便些。”
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這秘密不該說出來的。”
丁楓道:“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為何不該說出來?”
楚留香正色道:“以我看來,這秘密關係卻十分重大。”
丁楓道:“哦?”
楚留香緩緩道:“別人只要知道丁兄的左手比右手還靈便,下次與丁兄交手時,豈非就要對丁兄的左手加意提防了麼?”
丁楓笑道:“楚兄果然高見,幸好在下並沒有和各位交手之意,否則倒真難免要吃些虧了。”
張三忽然道:“那倒也未必,反正丁公子右手也同樣可以致人死命,別人若是提防著丁公子左手,丁公子用右手殺他也一樣。”
丁楓居然還是面不改色,還是笑道:“張兄莫非認為在下殺過許多人麼?”
張三冷冷道:“我只不過是說,用兩隻手殺人,總比一隻手方便得多,也快得多。”
丁楓淡淡笑道:“如此說來,三隻手殺人豈非更方便了?”
張三說不出話來了。
他就算明知丁楓在罵他是個“三隻手”,也只有聽著——一個人只要做過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挨一輩子的罵,也只有聽著的。
幸好丁楓並沒有罵下去。
他手裡捧著包袱,笑問道:“不知楚兄還看出了什麼別的秘密?”
楚留香道:“還有個秘密,就在這包袱裡,丁兄為何不解開包袱瞧瞧?”
丁楓道:“在下正有此意。”
他解開包袱,臉色終於變了。
包袱里正是金靈芝找到的那件血衣。
楚留香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過丁楓的臉,沉聲道:“丁兄可認得出這件衣服是誰的麼?” ’
丁楓道:“自然認得,這件衣服本是我的。”
楚留香道:“衣服上的血呢?也是丁兄的麼?”
丁楓勉強笑道:“在下並未受傷,怎會流血?”
勾子長忽然冷笑了一聲,搶著道:“別人的血,怎會染上了丁公子的衣服?這倒是怪事了!”
丁楓冷冷道:“勾兄只怕是少見多怪。”
勾子長道:“少見多怪?”
丁楓道:“若有人想嫁禍於我,偷了我的衣服穿上,再去殺人,這種事本就常見得很,有何奇怪?何況……”
他冷笑著接道:“那人若是和我同屋住的,要偷我的衣服,正如探囊取物,更一點也不奇怪了。”
勾子長怒道:“你自己做的事,反來含血噴人?”
丁楓冷笑道:“含血噴人的,只怕不是丁某,而是閣下。”
勾子長霍然長身而起,目中似已噴出火來。
丁楓卻還是聲色不動,冷冷道:“閣下莫非想將丁某的血也染上這件衣服麼?”
公孫劫餘突然笑道:“丁公子這是多慮了。勾兄站起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