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外物,丟了便丟了,店裡還餘了些消腫化瘀的藥……”
朱秀才不明就裡,感動得一塌糊塗,說道:“姜大夫,您心腸真是好,收留了我這個廢人不說,還這般寬懷大度。”丁香攙著朱秀才,跟著福了一下身子,抬起頭只見楚良嬈嘴角翹了翹,十分不屑的模樣,心裡便升起一絲疑惑。
替朱秀才處理好傷口,姜大夫又開始嘆氣:“如今這最後的銀子也丟了,只怕天要亡我了。朱秀才,你還好,有個這麼懂事的女兒,老了也有人送終了,哎。眼下你還是跟著女兒去享清福吧,別管我了,我可不能拖累了你。”
杜媽媽聽著這話很不順耳,便清了清嗓子。
楚良嬈笑著說道:“姜大夫真是深明大義之人,既如此,丁香,幫著你父親收拾細軟。”
話音一落,屋裡的人都愣了,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丁香雖是不解,但還是幫著朱秀才收拾了一下,不過也就兩件歡喜的衣服和一雙布鞋而已,多的便沒有了。
朱秀才忍了又忍,幾次險些就要說出自己要留下的話了,可想到自己女兒給自己敲得警鐘,只有臉憋得通紅站在原地,一聲不發。
楚良嬈這般吩咐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裝了半天小綿羊的姜大夫很是不滿,在看平日裡性子時常犯衝的朱秀才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連話都不說,索性自己硬著頭皮上了:“郡主,朱秀才和小人也是一見如故,小人想單獨跟朱秀才說幾句話。”
“有什麼話當著面不能說,偷偷摸摸的哪裡是姜大夫你這樣的正人君子所為?”楚良嬈絲毫不給他留洗腦的機會,“你說是吧?朱先生。”
這還是楚良嬈初次問自己話,朱秀才愣了一下,點頭說道:“郡主說的沒錯。”
這個兩邊倒的牆頭草!姜大夫暗恨地罵道。
“姜大夫,眼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就告辭了。”楚良嬈站起身來,抬腿就往門外走。
“郡主留步!”姜大夫一下喊出口,“郡主有所不知,這朱秀才還欠我的錢呢?”
看看,大尾巴狼露出真面目了吧。楚良嬈心裡不屑地冷笑一聲,轉過身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神情:“姜大夫此話當真?”
丁香聽了急了,辯解道:“郡主,奴婢早就把錢還了姜大夫,怎麼會有欠錢一說。”
朱秀才臉色煞白,怎麼也想不到姜大夫會說這樣的話,他抬起手指著姜大夫說道:“你!你!你!”連著喊了幾個你,他卻說不出多的話來。
“郡主,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啊。”姜大夫跪下身去,說道,“這朱秀才平日裡貪吃懶做,小的念著好歹也是一條命,對他多有包容,便是連千金難得的百年人參都拿出來給他吊命用了,朱秀才口口聲聲說會還錢,但眼下卻是想借著郡主溜走,實在是可惡!郡主今日若是真幫了這歹人,便是為虎作倀!”
“放肆!”楚良嬈橫眉冷對,吩咐塊頭最大的護衛道,“敢對本郡主不敬!給我掌嘴!”
姜大夫氣過了頭,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可再怎麼狡辯也遲了,幾個響亮的耳光扇到臉上,他嘴一張就吐出兩顆牙來。他捂著臉,眼淚鼻涕齊流,大聲喊道:“郡主饒命,小人一時糊塗說錯了話!”
這般大聲無異於是告訴街坊鄰居她這個郡主仗著身份高貴就欺凌百姓,殊不知因為平日裡的作風問題,這些街坊鄰居巴不得有人來治理了他,所以由著姜大夫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湊熱鬧。更何況犯事的人是郡主,誰要不想活了才會出頭呢。
還未覺出原委的丁香有幾分不忍,想要求情,卻被自己的父親拉住。朱秀才拉著丁香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出聲。
餘光看到父女倆的動作,楚良嬈問道:“丁香,你說,為了給你父親治病,前後你花了多少錢?”
丁香一五一十的說了,她本就記性好,此時條條款款都記得門清,包括典賣房子加自己的賣身錢,不算不知道,一算她才驚覺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不善管家的朱秀才這才知道自己生病前後原來花了這麼多銀子,當下心中的疑惑更濃,再瞧楚良嬈神色肅穆,哪裡有半點胡鬧的意思,便猜出楚良嬈這是要替自己討個說法了。這樣想著,他看向姜大夫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考究。
☆、025物歸原主
“不知朱先生得了什麼病,竟要花這麼多的藥錢,本郡主今兒可算開了眼了。”楚良嬈清晰地問道。
這麼一問,朱秀才便猜出怎麼回事,想不到一向自詡機警的他竟被人坑成這樣,也就歇了最後一絲猶豫,認真地把自己當初得了什麼病,姜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