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賤妾心中只有將軍一人,至死不渝!”貂蟬倚在呂布的懷中,如泣如訴地說著,但心底之中,另一個聲音卻在響起:“公子,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今生無顏事君,此恩此情,來世再銜草相還吧。”兩行清淚,從貂蟬的面頰上滑落了下去。
次日清晨,呂布的軍營早早地就忙碌了起來,準備撥營起寨,向小沛開撥。兵曹從事曹豹受劉澤之命來協理此事,安排呂布的軍隊進駐小沛。這倒不是劉澤故意安排的,兵曹從事負責的就是徐州境內的軍政事務,如何安置呂布的軍隊就是在曹豹的職責範圍之內。
“久慕溫侯鹹名,今日有緣得見,乃是曹某的榮幸。”曹豹與呂布相見,笑容可鞠地道。
呂布苦笑道:“曹將軍謬讚了,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曹豹道:“溫侯過謙了,天下人誰不知溫侯的英雄之名。戰虎牢名震四海,誅董賊功蓋千夥!勝敗不過兵家常事,句踐尚可臥嘗膽,韓信飽受胯下之辱,但他們最終都有名揚天下之日,溫侯何不效之?”
呂布揣摸不出曹豹此話中的含義,淡然地道:“經此一敗,呂某已是心灰意懶,今日投效劉使君,蒙使君不棄。付以沛國郡縣。呂某定當竭誠盡力,甘為馬前之卒,以報劉使君知遇之恩。”
曹豹呵呵笑道:“當然當然,劉使君寬仁厚德。為當世賢主。溫侯在劉使君帳下。必可建功立業。不過曹某雖然老,但眼睛不花,曹豹認定溫侯定非池中之物。將來機緣巧合,也必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的機會。”
呂布眼中掠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亦笑道:“多謝曹將軍吉言。”當下安排騎都尉張遼和主薄秦宜祿協同曹豹處理軍務,曹豹自去公幹。
陳宮走近呂布,道:“昨日之議,主公可曾想好?今日我軍撥營西去,最好是臨行辦妥此事。”
呂布眉頭一皺,道:“我與貂蟬情深意長,大丈夫就連自己的姬妾都護佑不了的話,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公臺,此事到此為止,勿要再議了!”說罷,呂布轉身而去。
陳宮半晌啞然無言,跺足嘆道:“為一婦人而棄天下,智乎?我等必將喪於婦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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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幾乎是一夜未眠,十餘年前的那一幕就在他的腦海之中就如同過電影一般,歷歷在目,洛陽城中的賣身葬父,康水河畔的一夜纏綿,天井關頭的一灘血跡,一切的一切,紛至沓來,紅兒,一個讓他永遠也不能忘懷的名字,既模糊又清晰的地浮上了他的心頭。
貂蟬是紅兒嗎?如果是,那麼她為什麼會拒絕承認?如果不是,這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的人嗎?劉澤只記得前世有個哲學家萊布尼茨講過,世界上沒有完全兩片相同的葉子,何況是人,所以劉澤堅信,貂蟬就是紅兒,紅兒就是貂蟬!更何況,她的眼神在與他目光相觸的第一時間,就出賣了她,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驚訝惶恐,這絕對不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她是認識他的。
但她為什麼會否認呢?劉澤很快也就想到了,現在她是呂布的妾室,在那種大庭廣眾之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承認她的過去的。但如果她真的是紅兒的話,她又是如何從天井關的萬丈懸崖下逃生的呢?她又是如何變成為貂蟬的呢?
劉澤頭痛欲裂,紅兒的事,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一份隱痛。他不是一個濫情的人,與紅兒有過一夜纏綿之後,他已經認定她就自己的女人,一個需要自己用一生來呵護的女人,天井關的一場意外,讓他痛不欲生,他以為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她了。
但今天她意外的出現了,而且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人,這無疑讓劉澤更為地痛苦不堪,面對她,將何以自處?
恍惚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感覺出現了錯誤,或許她就只是貂蟬,根本就不是紅兒,她們真的只是長得很像而已,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蔡琰翻了個身,發現劉澤居然瞪著眼珠徹夜未眠,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夫君,怎麼還不睡,想什麼呢?”
劉澤漫不經心地唔了一聲,道:“你睡吧,我在想一些事。”
“是呂布來了的事嗎?”
劉澤再沒有搞清真相之前,不準備把這件煩心地事告訴蔡琰,隨口道:“是啊,呂布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狼,養不好的話可是要傷人的。”
蔡琰儘量地蜷縮排他的懷裡,自從結婚後,只要是和他同榻而眠,蔡琰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睡姿,依偎著他的懷裡,枕著他的胳膊睡,劉澤為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