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地取笑過她,白天蔡琰就如同一隻高傲的天鵝,矜持而高貴,晚上卻如一隻金絲雀,小鳥依人楚楚生憐。可蔡琰不管,她就喜歡這麼睡,她說她就迷戀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只有躺在他懷裡的那一刻,她才能睡得最安生。
劉澤攬緊了他的愛妻,嗅著她身上的陣陣馨香,劉澤有一種陶醉的感覺,忽然他突發奇想,此刻的貂蟬,想必也是躺在呂布的懷中,盡享著那個男人帶給她的依賴和安全感吧?往事已矣,不堪回首,過往的一切,已成煙雲,或許他已經再沒有資格去打攪她平靜的生活了。
“呂布就是隻狼,夫君也定有御狼之術,要不然你也不會把這隻狼牽回來。”蔡琰淺淺一笑道。
劉澤也笑道:“知夫莫如妻,我就知道我的心思瞞不過你,呂布再狡詐,他也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那你睡吧,明天還能一堆公務等著你處理呢。”
劉澤應了一聲,但他明白,這一夜註定無眠。
第二天起身後,賈詡便來尋他,神情嚴峻。
雖然練了一趟劍,倒是精神了點,但劉澤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看著賈詡沉著臉過來,便打趣道:“文和為何一早起來就黑著臉,難道是誰欠了你的錢沒還嗎?”
賈詡沒理會他的玩笑,直截了當地道:“主公,你為何要派曹豹去接洽呂布駐軍小沛的事宜?”
劉澤還劍入鞘,邊扯過一條手巾來擦汗,邊道:“有什麼不妥嗎?曹豹本來就是兵曹從事,主管徐州的軍政事務,讓他過去小沛安置呂布不正合適嗎?”
賈詡沉聲道:“屬下素來認為主公英明睿智,可為何在這件事上要犯糊塗?蕭建叛亂之事,到現在也沒有洗清曹豹的嫌疑,主公削奪了他的兵權,難保不會讓他懷恨在心。曹豹雖然不再掌兵,但主持徐州軍事多年,主公可不能小覷他在徐州的影響力,他若是有心與呂布內外勾結,那可是一件不妙的事。主公不但不做防備,反而專門製造兩人的接觸機會,可是不智之舉!”
劉澤坐到了院裡石桌旁的椅子上,伸了一下手,也示意賈詡坐下,而後淡然地一笑道:“文和,你我相交多年,就貴在一個誠字上,包括雲長翼德子龍元直,就是元龍子仲,相交日短,我亦是誠心相待,我以誠心待人,相信也能得到誠心回報。”
賈詡為之語塞,的確,他和劉澤的關係,就是建立在坦誠相待之上,這麼多年相濡以沫,患難風雨,劉澤的一個真,一個誠,讓多少部下披肝瀝膽赤誠相報,他們的關係早已超越了主臣的的界限,完全是一種界乎與朋友兄弟之間的關係,以心相交。
“可是主公,這人心是隔著肚皮的,有的人你對他真誠,他可能用同樣的誠心來回報給你,但有的人卻未必能如此,曹豹呂布之流,主公還需小心防備才是。”賈詡善言提醒劉澤,畢竟呂布是臭名昭著,投靠誰背叛誰,賈詡知道劉澤既然敢接納呂布,必然有剋制呂布的辦法,但劉澤放縱呂布與曹豹接觸,卻讓聰明如斯的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不過劉澤也沒有點破,自己接納呂布的真實意圖,劉澤深知水到自然渠成的道理,究竟最後的結果如何,也不一定就是他完全設想的,所以這個時候還不方便和賈詡說。他輕輕地一笑,說了一句賈詡聽來莫名其妙的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一切順其自然便是最好。”(未完待續。。)
第380章 二虎競食
公元196年,正月癸酉,漢獻帝郊祀上帝於安邑,大赦天下,改元建安,以祈求天下太平。但僅僅改個年號,天下就能太平嗎?
這個時候的漢獻帝,剛剛從李傕和郭汜的魔爪下逃生出來,從白骨森森焦土瓦礫的長安城逃了出來,十六歲的少年天子,帶著期許天下太平重振河山的壯志宏願,帶著廖廖無幾的臣工,南渡黃河,向著故都洛陽前進。但他有怎能知道,剛剛從一個牢籠走出來,等待他的,將會是另一個牢籠,而那一個牢籠,最終將是伴隨著他一生的傀儡生涯。
而此時的曹操,剛剛從呂布的手中將兗州奪了回來,兵勢正盛,鯨吞汝穎,聽聞聖駕返回洛陽,乃召從謀士計議。荀彧進曰:“昔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漢高祖為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今天子蒙塵,將軍誠因此時,首倡義兵,奉天子以從眾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圖,人將先我而為之矣。”荀彧為曹操出謀定下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的國策,此策略與田豐向袁紹的獻計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袁紹的優柔寡斷讓他坐失了良機,曹操此時的果決剛斷則為曹魏王朝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