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也。”劉澤遂令人將呂布厚葬於郯城北郊,呂布生前爵至溫侯,劉澤便令人以侯爵之禮將呂布下葬,棺頭向北,呂布出生在幷州五原郡,取意北歸故里之意。
安排完呂布的後事,劉澤抬頭再看時,陳宮依舊是佇立在那兒,紋絲不動,臉色慘白如紙,臉上寫滿了落寞與悽惶。劉澤命人奉上兩杯茶來,然後將眾人揮退,城樓廳內只剩自己和陳宮二人,淡然一笑道:“公臺先生,站了這麼久,不覺得累嗎,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陳宮動也沒動,冷冷地道:“茶就不必了,劉使君既斬溫侯,還請速斬陳某,黃泉路上,宮也可以與溫侯相隨。”
劉澤詫異地道:“方才呂布所言,想必公臺先生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此無信無義之人也值得公臺甘願為之赴死?”
陳宮淡然地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溫侯身陷絕境,為了求生,自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出這些話又有何奇,陳某赴死,卻也有必死的理由。”
“願聞其詳。”
“劉使君,其實呂溫侯並無叛你之心,除了曹豹來信慫恿之外,真正促使溫侯下定決心要襲取徐州,卻是出自陳某的建言,若無陳某的挑唆,溫侯也未必會走上這條不歸之路。所以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旁人,正是陳某,請劉使君將陳某斬首,以正軍法。”
劉澤微微一笑道:“先生無罪,何以要軍法懲處?”
陳宮一皺眉道:“挑唆主帥,密謀叛亂,何以無罪?”
劉澤道:“公臺是溫侯的部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主公建言獻策,乃是謀士的本份,何罪之有?而呂布既已投靠於我,那就是我的部下,一樣也應當食君祿忠君事,所以說公臺獻策給呂布並無過錯,呂布偷襲徐州卻是叛逆大罪!呂布犯罪當誅,公臺無罪,又何須軍法處置。”
陳宮默然良久,忽然仰天長笑,道:“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劉使君真是好算計,我陳宮自詡也是聰明蓋世,想不到也被你能蒙敝如此之久,佩服佩服!”
劉澤不動聲色地道:“公臺先生這是何意?”
陳宮目光逼視著劉澤,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從頭至尾就是劉使君所佈下的一個局。我一直很好奇,劉使君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緣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低階錯誤。呂布人品不佳,揹負著弒主的名聲流亡於關東,無人敢接納,劉使君卻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欣然而納,濟之以糧草,付之以郡縣。不僅如此,在明知曹豹有二心的情形下,劉使君還放縱曹豹與呂布接觸,對曹呂結成姻親之事視而不見,對呂布完全有可能襲擊徐州的圖謀不做任何地防備,甚至派出陳登來做臥底,誘使曹豹和呂布下定決心攻襲徐州。凡此種種,證明劉使君從來就沒有防備過呂布襲擊徐州,反倒是生怕呂布不來偷襲徐州。現在看來,從呂布一來徐州就已經落在了劉使君所佈下的局之中,屯兵小沛,不派心腹忠誠之人反派心懷二心的曹豹,留守徐州,不用謹慎善守之將卻用魯莽誤事的張飛,大堂之上尋釁滋事,甚至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在下不得不服,劉使君真得是好算計,呂溫侯在一步步之中,走向了在你給他精心佈置的陷井之中,一步步走向屬於他的斷頭臺。”
劉澤靜靜地聽著,沒有吭聲上一聲,只是端起茶碗來,微微地呷了一口。
陳宮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輕輕地吁了一氣,繼續道:“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劉使君緣何要煞費苦心地佈下這個局,劉使君既然想要呂布的人頭,當時呂布初投之時,完全是易如反掌,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呢?”(未完待續。。)
第403章 勸降陳宮
劉澤輕輕一笑道:“想必公臺先生此時已經有了答案了吧?”
陳宮神色有些黯然地道:“不錯,某已經知道了,其實從一開始,劉使君就沒有留下呂布的性命的打算,劉使君所圖的,就是溫侯手下的這些將才和軍隊,誠然呂布一入徐州,劉使君是有機會殺掉呂布吞沒他的軍隊,但象高順張遼這些死忠的將領卻肯定不會輕易地歸降,必與劉使君血戰到底,而劉使君也將揹負不義之名,這顯然不是劉使君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才會設計出一個如此精紗的局來,誘呂布謀叛,從而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掉呂布,吞沒掉他的軍隊,而天下人看到的是呂布的貪焚和無義,看到的是潤德公的寬仁和大度,可天下有幾人知道,這背後竟然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大網。恭喜你,劉使君,一切如你所願,呂布最後的一點價值也被你榨取得乾乾淨淨,就連最死忠的高順也甘願俯首而降,你大獲全勝,陳某心服口服。陳某自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