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劉琦被淹死在了漢水之中,可以說劉琦是蔡瑁想要奪位的最後一道障礙,劉琦死了,所有阻礙蔡瑁上位的人都死了,該是蔡瑁實現他野心的時刻了。
但劉澤此刻卻成為了蔡瑁最為頭疼的一個人,對付黃祖,對付文聘,對付劉琦,蔡瑁還可以使用點腹黑的手段,但對付劉澤,蔡瑁卻是無計可施。不過這卻也難不住蔡瑁,他心裡暗暗地盤算著,看來是該改變一下計劃了。
穿過長長的通道,蔡瑁來到了劉表的後宅之中。劉表病重之後,蔡瑁就令人將劉表的後宅封閉起來,除了他的一些親信之外,其他的荊州官吏,一律不得接近劉表。
蔡瑁舉步踏入室內,可以清楚地聽到劉表的咳嗽聲,蔡氏在外屋迎著蔡瑁。
“姊姊,他……可還好?”蔡瑁施了一禮,向蔡氏詢問道。
蔡氏向裡屋瞥了一眼,淡漠地道:“這次病得沉重,估計沒有幾天的活頭了。”蔡氏頗有幾分顏色,打扮裝束地十分俏麗,遠比她的真實年齡要看起來年輕的多,半路夫妻原本就沒有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何況蔡氏嫁給劉表,更多的是一種政治婚姻,一個尚算年輕的女子,守著一個糟老頭子,如何有真情實感在裡頭,估計她現在的心思,早就盼著劉表死掉了,所以從她的表情上來看,一臉淡薄冷漠,毫不在意的神色。
蔡瑁自然是懂得他姊姊的心思,陰陰地一笑道:“事將成矣,姊姊也不必再受這份罪了。”
蔡氏面露喜色,道:“真的麼?”
蔡瑁點點頭道:“黃祖、劉磐、文聘這些羽翼已除,他此刻已經是孤掌難鳴,縱然這次重病要不了他的病,也絕計不會再讓他活過明天了!”
本來他們姊弟兩個說話是將聲音壓得極低,但蔡瑁方才得意地笑了兩聲,內室之中的劉表還是聽到了一聲動靜,連咳了幾聲,問道:“是德珪來了嗎?”
蔡瑁不得以中斷了和蔡氏的對話,邁進內室,向劉表行了一禮,道:“主公,瑁特來探望,不知主公身體可曾好些了?”
不過幾天的光景,劉表面如枯槁,黯淡無光,整個人依在榻上,虛脫無力,一付風燭殘年的模樣,不住地咳喘著,問道:“外面情況如何了?”自己一手創立的基業眼看著就要傾覆,再加上痛失愛子,劉表不堪重負,心神俱疲,抑鬱成疾。
蔡瑁道:“徐州軍已經是大舉渡過漢水,目前劉澤已屯兵泥咀鎮,據探馬來報,徐州軍前鋒部隊似有進犯襄陽之意,估計不出幾日,徐州大軍必定會兵臨城下。”
劉表聽聞這個訊息,黯然地一嘆,神色萎頹了幾分,面如死灰,搖頭嘆息,道:“一敗塗地……一敗塗地……沒想到我劉表竟然淪落如斯,荊州恐怕是守不住了。”
蔡瑁上前一步道:“主公所言極是,屬下也正有此意,荊州已危在旦夕,這仗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與其玉石俱焚,倒不如獻城而降,主公與劉澤俱是漢室宗親,興許他會看在同宗同姓的份上,網開一面。”
劉表目中突地閃過一道精光,直直地向蔡瑁逼視而來,厲聲叱道:“蔡瑁,想不到危難之際,你竟然心存賣主求榮之念,你——你可知罪?”(未完待續。。)
第502章 劉表之死
若在以住,蔡瑁被劉表這番喝罵,恐怕早嚇得魂不附體,伏地討饒了,但今時今日,蔡瑁沒有絲毫的畏懼,倒是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神色,冷笑道:“劉州牧,你好大的威風,事到如今,你還想擺擺頤氣指使的架子?”
劉表氣得渾身哆嗦,用手指點指著蔡瑁,道:“蔡瑁,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安敢如此?”
蔡瑁肆無忌憚地狂笑一聲,打量著劉表氣急敗壞的模樣,陰笑道:“劉表,這些年來我蔡瑁為你做牛做馬,也該是到頭了吧?沒有我蔡家,你劉表在荊州算個什麼?一條喪家之犬而已。這麼多年來,你也算是享盡風光了吧,都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還想著擺你的臭架子,我勸你省省吧!”
劉表氣結鬱胸,顫拌著道:“我竟然沒有看穿你這賊子的狼子野心,你好——”
蔡瑁哈哈大笑道:“那是你眼拙,實話告訴你吧,我等今天這個機會等了整整八年,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劉表,荊州不會再是你的了,哈哈哈……”
劉表反倒是鎮定下來,虛弱無力地半倚著,不過他的目光卻是一如既往的嚴厲,冷冷地道:“蔡瑁,你以為劉某病重在榻,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劉某就算是命喪於此,你也未必能坐上荊州之主的位子!”
蔡瑁呵呵一笑道:“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