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現在滿荊州的官吏。那個不是出於我蔡氏門下?我隱忍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跟你攤牌嗎?實話告你吧,你那個侄兒劉磐之所以在安陸被殺,完全是出於我的一手策劃,劉磐那個愣頭青,自以為是,一頭就扎進了劉澤的埋伏圈中,我若是派兵前去解圍,劉磐他肯定不會有事。可惜他是你的親信。註定沒人會去救他,死在安陸就是他唯一的下場!還有黃祖,他不一樣也是你的親信至交嗎?我十萬大軍真想救他的話,焉能讓他身死夏口?這些人他們之所以該死。就是身為你的羽翼。阻礙我成就大事的。只有死路一條!”
劉表神色不禁為之一滯,本來他對蔡瑁按兵不動坐視劉磐黃祖而亡之事就有所懷疑,不過劉表還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居心險惡。先前還以為他是畏戰退縮,沒想到他竟然是包藏禍心。
“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用心險惡,你……”
蔡瑁獰笑一聲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劉表,你想知道文聘為何會在新野速敗嗎?”
“你,難道你……”
“不錯,你不是答應給文聘撥付糧草嗎,我可是一粒不差地給了他,只不過在糧草之中,加了一點其他的東西,一點足可以讓新野三萬軍隊跑肚拉稀的的東西。所以徐州大軍可以在一日之間就攻破了新野,這還真的要歸功於巴豆才是。”
劉表恍然而悟,他一直對文聘寄以厚望,讓他把守荊北門戶,這麼多年來,文聘屢次擊退強敵,表現可圈可點,此次一夕就戰敗了,實在是大出他的意外,那可是三萬的精銳之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敗得如此之慘,而現在蔡瑁道出原因,才讓劉表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蔡瑁搞的鬼,這條披著羊皮的狼,劉表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天看穿他。
蔡瑁面有得色,陰險地一笑道:“劉表,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個寶貝兒子劉琦坐的船沉了倒是一點不假,不過他當時卻沒有被淹死,而是抱著一塊木板向我求救,唉,看著他那個絕望無助伸手求援的可憐樣,我倒是想拉他一把,只可惜他是你劉表的兒子,註定他最終只能是死在漢水之中。”
劉表如遭雷擊,身子簌簌而抖,似乎想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但虛弱的病體讓他的努力成為徒勞,劉表目眥欲裂,嘶聲竭力地道:“蔡瑁,你好毒……你好毒……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蔡瑁獰笑著道:“劉表,好歹你我也相交了一場,臨死也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黃祖也罷,劉磐也好,還有你的寶貝兒子劉琦,有他們給你陪葬,黃泉路你走得也不會太寂寞了。”
劉表軟軟地癱倒在那兒,懊悔也罷,忿恨也罷,這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蔡瑁既然敢這麼做,說明他有恃無恐,對於劉表而言,一個屬於他的時代結束了。劉表悽然地苦笑一聲,道:“蔡瑁,縱然你煞費苦心機關算盡,但劉澤的大軍已逼近襄陽,荊州易主已勢不可免,你一樣什麼也得不到!”
蔡瑁嘿嘿一笑,道:“這個不勞劉使君費心了,如何對付劉澤,蔡某自有主意,你就安心上路吧!”
劉表目光瞥了一眼在蔡瑁身後的蔡氏,嘆息一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真得不念你我往日的情份嗎?”
蔡氏默然不語,蔡瑁冷笑一聲道:“劉表,若不是為了我的大計,我姊姊又豈會嫁給你這個糟老頭子,死到臨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時,下人給劉表端過一碗濃濃的湯藥來,這些下人也都是蔡氏的心腹,見此情形,也不禁愕然呆住。
蔡瑁從托盤上端起藥碗來,緩緩地在劉表面前將湯藥傾倒在地,陰笑道:“一個將死之人,何須再浪費這碗湯藥?”
劉表用手點指蔡瑁,氣湧胸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蔡瑁一身一臉,劉表大叫三聲:“我劉表好歹也是一世英雄,竟然枉死在這等奸人手中,悲呼!”言畢,側身氣絕而亡。
劉表既死,蔡瑁與蔡氏商議,立劉表次子劉琮為荊州之主,然後舉哀報喪。不過正值荊州兵禍連天,劉表的喪事自然不可能大操大辦,草草地將劉表安葬了襄陽城東漢陽之原了事。
在蔡瑁的計劃中,原本在劉表死後他就想要坐上州牧的位置,但劉澤大兵壓境,這個時候他可不想當出頭鳥,便讓劉琮來做這個傀儡的州牧,反正劉表已死,劉表手下的那些心腹重將死的死投敵的投敵,現在蔡瑁在荊州可是一手遮天說一不二,如何對付劉澤,他早已想好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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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