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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好是好,不過我還是不喜歡殘酷血腥的愛情……”

“你喜歡什麼型別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平平淡淡的吧,類似於相濡以沫的那種!”

上床前後(5)

“殘酷的愛雖然感人,但我還是喜歡romantic一點的……”希言咕咕噥噥地說,像陶醉般地夢囈,然後矇頭沉沉睡去,伴隨著吱吱的磨牙和隆隆的呼嚕聲。

沒多久老段也滿嘴哈欠了,他的呼嚕聲在他倒下以後的半分鐘內即悠揚地響起,綿長而順暢,回頭的時候還捎帶著呼哨,聽起來甚為享受。

我也倒頭睡下,但卻怎麼也睡不著。睡眠就像一隻即將乾涸的杯子裡倒出來的水,一滴一滴地,怎麼也連不起來。

我逼著自己一直數到了一千隻羊,依然無濟於事,腦子各種各樣的資訊和影像像煮開了的水翻著泡兒地往上湧,又彷彿一群一群的蒼蠅圍著我,嗡嗡嚶嚶地,上下左右、無處不在,趕也趕不開。

在這些影像中比較清晰並且頻率最高的是一個細細的身影:芳芳。

我怎麼也弄不明白,很長時間以來,這個人幾乎已經在我的記憶中淡忘了,可今天卻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就回來了,而且異常活躍,彷彿在一起的事情就在昨天,或者,剛剛發生……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有另外兩雙眼睛同時開啟,就這樣一直注視著我,閃閃爍爍的,像星星、又像是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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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隻火苗的烤炙下,我就像一隻半熟的烙餅在鍋裡翻來覆去,彷彿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被烤糊了似的。

後來我乾脆坐起來,睜開眼睛,揹著枕頭靠在牆上。

秋天的夜,宛如此刻潛入屋來的幾線明亮的月光,水一樣的涼。透過一縷月光的照射,我看到希言正熟睡著,仰面朝天像冬天光禿禿的樹杈一樣的睡姿,平靜的臉,嘴角上掛著一抹笑,還含著一線口水,亮亮的。

或許這傢伙正在夢中體味著纏綿吧。

我就這樣靠在牆上,用空洞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腦海裡放電影般的閃現了很多人很多事,像是剛剛發生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卻又瞬間變得遙遠而不可及,彷彿剛剛做了一個夢,而自己剛剛醒來……或者,我依然還在夢中?

這讓我想起莊周在兩千多年前的那種困惑:蝴蝶還是莊周?睡著還是醒著?

我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蝴蝶,我只是覺得自己有時候像一條狗,而且是那種無家可歸四處流浪的野狗,忙碌是為了刨食,兇狠是因為害怕,放蕩只是因為沒有家……

還能怎麼樣呢?做一條會做夢的狗或許命裡註定就該一生痛苦吧!

臨近天亮的時候我終於睡著了。

在夢裡,我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叫做“色生香” 的歌舞廳,那個紅黃交替變換熱情畢現的匾牌,那個滿臉油光說話陰陽怪氣的四兒,那個叫做芳芳的女子,那個留著長髮、瘦瘦的、溫柔的、有著乾淨的面板和美麗的手指的南方女子……

5

第二天一大早,希言就整裝出發了。

裝束依然是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精心修整,依然長髮飄飄、依然前衛而倜儻,像個有錢卻不羈的藝術家。這是我最欣賞希言的地方,穿衣的感覺和品位,很普通的服飾在他身上往往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達到一種完美的境界。

“喏,換手機吧!”希言把他的手機扔給我。

“今天玩兒真的?”我懷疑地看著他。

“回來給你聽啊。”

“小心別讓人發現了!”老段提醒他。

我也提醒一句:“表現好點,別一二三就買單了。”

“放心吧,我會把你的記憶體錄爆的。”

“我那可是四個小時的。”

“區區四個小時,不值一提!”希言昂首挺胸地踱走了。

在接下來等待訊息的過程中,我居然忐忑不安,彷彿有點緊張、有點期待。

說實話這種演出本身對我並不具備任何吸引力。如果非要我給出一個理由的話,那可能就是:我只是很想親眼證實一下這次焦辛是否真的就這麼容易被希言俘虜了。

另外,有一點我始終不能釋懷,那就是,無論我如何批評與自我批評、否定之自我否定,我都不能把芳芳的影子從焦辛的身上趕走。每次見到她,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子,半天回不過神兒來。

上床前後(6)

沒想到事隔八年,那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