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處還不到三個小時的江南女子,居然還如此新鮮地活在我的記憶裡……
小艾又一次放了我鴿子。她本來說好今天上午來的,卻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又失去了蹤影,直到下午六點仍然不見人影,而且手機關機。這個王八蛋!
六點半的時候,希言的手機簡訊發過來:一切盡在掌握!
我在腦海裡開始不斷地勾勒和剪接著這樣一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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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空曠的寂靜的區域裡,沒有人、沒有樹、沒有房子、也沒有風,周圍是一片灰色,瀰漫的漂浮的灰色,像浮蕩的灰塵……
慢慢的,開始出現兩個人,希言和芳芳——不,是焦辛,希言和焦辛!兩個人相互勾著肩搭著背,一路走來……
這時突然一棟大樓拔地而起,一個明晃晃的酒店招牌熠熠生輝。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左右看看,然後對望,然後再左右看看,最後飛快地走進去……
接著,大樓消失了,整幅畫只剩下瀰漫的灰色,無處不在,像浮蕩的灰塵……
晚上,希言果然不負眾望,滿載而歸。
他一進門就把舉著手機,並且把音量開到最大,裡面傳來嗚哩哇啦、嘁哧喀喳、丁零當啷、吭哧哎喲的聲音,還隱隱伴著呼呼喘氣的聲音。
希言舉著它,像巫師舉著一件法器,目光掃過眾人,又彷彿君主俯視眾臣,神色矜持而傲慢。
我接過手機,放在手裡,不知觸到了哪個鍵,手機在聲音播放的同時,居然還伴有很強烈的振顫。
伴著這種顫動的聲音和顫動的機體,我閉上了眼睛……
過了不知有多久,老段推醒了我。他正用一種極其熱切的眼神眼巴巴地看著我:“聽出來了嗎,是不是那個妞兒?”
我說:“聲音不太熟。”
希言急道:“焦辛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我說:“我只聽過她在辦公室說話,沒聽過她###的聲音。不過,好像,是她……”
“當然是她!難道我還會幹錯不成?”希言不屑道。
老段一字一頓地說:“兆亦,你輸了!”
我知道我輸了。
那天晚上,我請老段、希言和牟子三個人吃飯。我喝到酩酊大醉,意識全無。
這是記憶中有史以來我喝酒最多的一次。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想起過芳芳,夢裡也沒有,彷彿這個人在我腦海裡突然就消失了。
或者,從來就不曾出現過……
臨時演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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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班頭痛了一整天,並且心神煩亂。
心情不好的原因除了喝醉酒的後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