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飽餐之後,眾將士心知回城便是最後一戰,皆興奮異常。無雙身受箭傷,不宜再親自領兵,只得囑咐了萬副將,便由龍衛與李晏護著走在後面。
無雙等人得了梁軍的戰馬,快馬加鞭,一個多時辰便至城外。此時榮深正指揮士兵攻城,聽到馬蹄聲,還以為是司馬瀚得勝歸來,心中大喜,定睛一看,那馬上坐著的卻都是大燕士兵。那些歸來的燕兵剛剛圍殺了司馬瀚率領的近七萬梁兵,已起了殺興,跟著萬副將高呼著“司馬瀚已亡!”紅著眼砍殺梁國士兵。
城門之上,江夫子見狀,笑道:“出城迎戰,前後夾攻!”
“夫子所言極是!”路翎說罷,親自帶兵出城迎戰。
梁軍聽到“司馬瀚已亡”的訊息,皆亂了心,士氣大減,哪敵得過士氣高漲的燕軍!待榮深被路翎殺死之後,梁軍更是一盤散沙,全軍覆滅。
一切平息之後,無雙由龍衛護著進城。
將士們皆高呼:“燕王殿下千歲!燕王殿下千歲!”
班師回朝
“殿下,傷勢如何?”江陵斂了笑,正色問道。
在城門之上見到無雙由龍衛護著,江陵便知定是出了差錯,無雙披了披風,江陵無法看出她是否受傷,可無雙下馬都由龍一暗中扶著,江陵心知她定了受了傷,思及無雙在軍中的威望,江陵一直未言,待進了大帳,才急忙詢問。
龍一為無雙解下披風,眾人立即看到她胸前的血跡,江陵與鉤子見狀大驚,就連路翎也忍不住呼道:“殿下!”
“快叫軍醫來!”王副將連忙說道。
“軍醫已經來了!”此時,萬副將帶著軍醫進帳。
那軍醫稍作檢視,不顧眾人的焦急,只道:“箭柄仍留在殿□內,必須取出,請各位避嫌!”
眾人聞言,心中瞭然,燕王再如何厲害也是女子,金枝玉葉,燕王此傷需動刀取出箭柄,自然要寬衣,他們這些男子自然不便在場,於是便無言退下。
“路副將!”無雙突然喚道:“稍作休整,點兵八萬,明日一早便啟程追擊梁國殘兵,逼至梁國邊境。”
“末將得令!”路翎立即回道。
之前城下混戰,雖梁軍主力已被殲滅,但畢竟人數眾多,梁軍的幾個副將見大燕士氣如虹,而梁軍主將皆亡,便知此戰必敗,為儲存實力,他們命令外圍的梁兵不必救援榮深部下精兵,自己從燕軍包圍薄弱的地方突圍撤退。燕軍只顧消滅主力,一時不察竟讓他們逃了去,估計約有幾萬人。路翎本想將此事稟報於無雙,但見她身受重傷,便未多言擾她,誰知無雙早已注意到此事,下令追擊,此舉怕是想逼得梁國正式投降。
“萬副將!”
“末將在!”
無雙蹙了蹙眉,淡淡道:“魏昭叛變一事交與你處理了。”
“末將明白!”萬副將回道。
王副將與曹副將聞言大驚,魏昭本是與無雙一道出戰的,可無雙歸來之時,他二人卻未在無雙身後見到魏昭,恐其遭遇不測,心下悲嘆,但思及無雙重傷,便不好多問。誰知無雙竟道其叛變,二人與魏昭多年相交,自然不敢相信,待要詳問,卻被那面色微沉的軍醫趕出大帳,二人只得看向一同出來的萬副將。
萬副將嘆了口氣,略帶哀傷道:“魏將軍之事,我親眼所見,還請三位副將至我帳中,聽我詳細道來。”
王副將與曹副將沉重地點點頭,平副將仍與平日一般面無表情,微微頷首,似乎對魏昭叛變一事並不感到驚奇。
此時,帳內只有無雙、龍一、鉤子與那軍醫四人。鉤子是無雙的貼身侍女,自然留下幫忙,龍一乃無雙的暗衛,身為暗衛,平日裡寸步不離,無雙的一切皆觀於眼中,自然不用避嫌。
鉤子輕輕地為無雙褪去盔甲、外衫,解開中衣,露出金色的肚兜兒,箭傷便在肚兜上方,堪堪避過肚兜,箭柄穿胸,傷口並不嚇人,只看到那黑黝黝的箭柄周圍尚餘血跡,無雙雖點了穴,但傷口仍滲著血,奇怪的是金色的肚兜兒依舊光亮如新,絲毫沒染上血漬。
那軍醫倒是膽大,竟捏起肚兜兒的邊子輕捻幾下,道:“可惜了,若是再往下一分,殿下便不會受傷,這金絲帛刀槍不入,區區一支鐵剪,根本無法刺破。”
是的,因金絲帛刀槍不入,吳嬤嬤便用它為無雙做了肚兜兒,這種肚兜兒與普通肚兜兒有些不同,普通的肚兜兒只有一面,背後繫繩,這種肚兜兒卻有兩面,剛好將無雙上身的要害全部遮住,似貼身護甲一般。可那支箭卻恰恰偏上一分,沒有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