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慢,三個小時左右,就已經飛到了中西伯利亞高原上空。
距離肅穆蘭斯,不遠了吧。
子弒靜靜的坐著,一路上不發一語。陳風坐在他的身邊,同樣不曾說話。兩邊都是無言,卻聽副駕駛位上的卡唯突然大喊:“有情況!”
“情況?”
子弒向窗外看去,只見三臺青龍機甲已經將直升機包圍,光束炮閃著耀眼的光芒,顯然已經是待發射狀態。
陳風驚呼:“青龍機甲?是自己人嗎?”
機甲上噴繪著血紅薔薇的標誌,顯然是東國空軍下屬的機甲部隊。子弒眉頭緊皺,原本想要低調的離開,不料竟然發生這種狀況。
八號身為情報局局長,難道也會被別人捕捉到情報麼?
“他們怎麼像是要攻擊我們的樣子?”卡唯也有些慌亂,隨後對直升機駕駛員道:“請求通話!”
………【第四十章 墜機】………
那些青龍機甲像是一群徘徊在空中的蟲子,毫無規律的遊動著,並時不時捲起尾巴,呲牙咧嘴。
直升機駕駛員的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扭頭看了看那幾條爬蟲,隨後使勁給直升機的儀表盤來了一拳,大叫道:“真他嗎見鬼!那邊沒有任何訊號!”
“喂喂,把這東西敲爛了的話,不用他們攻擊,我們也會墜落的!”卡唯給身邊的駕駛員一個爆慄,臉色陰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氣定神閒的銀髮少年。
“不表示點什麼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位少年張了張口,話語的聲音還未來得及發出。
劇烈的火光忽然塞滿了這個本就不大的空間,極高的溫度撕裂了金屬,同樣使本來就非常脆弱的**成為灰燼。
直升機已經變成一個火球,像流星一樣向下面的森林墜落下去。
對方開火太突然了,直升機裡的人們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只見,巨龍擊殺了獵物,咆哮了兩聲,便飄然離去。只剩下沒來得及哀嚎的靈魂,迴歸上帝的懷抱。
蕭晨猛然坐了起來。
睡衣已經溼透了,後背拔涼拔涼的,額頭上盡是冷汗。
“怎麼了親愛的?”睡在身旁的嫵媚女人雙手攬著蕭晨的脖子,膩聲膩氣的道:“現在時間還早呢,再睡一覺吧。”
蕭晨卻沉默不語,眉峰緊蹙。他在努力回憶方才夢中的情節,想要看清那個少年最後的表情,然而夢裡的情景卻越來越模糊,直至連少年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居然會夢到他……真見鬼,難道我的性取向出了毛病?”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隨即便抄過了床邊的衣服,準備穿衣離開。
“這麼早就要走嗎?”女人攔住了他,拽著他的胳膊。
然而蕭晨卻不耐煩的掙開,冷言道:“姑娘貴姓?”
“開玩笑呢吧?你昨天晚上還說愛我……”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了。”丟下這麼句話,蕭晨便匆匆離開了。沒有子弒的日子裡……柳畫橋那廝成功叛變了,沈龍也幾乎成了詹姆斯那邊的人。
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詹姆斯的身上,看著那傢伙得意洋洋的笑臉,蕭晨簡直想去打爆他的腦袋。
子弒,自從跟了他之後,處處縮手縮腳,讓蕭晨一直不爽,然而他突然離開了,卻又讓蕭晨感到迷茫。
至少,沒有人再用我親愛的“迦南”來威脅我了。
蕭晨加快了腳步。近幾天的平衡訓練中,死亡人數已達五十餘人,而體能訓練的最後一項——肌體控制訓練也即將拉開帷幕。
不知道那傢伙,現在過得怎麼樣。
日!蕭晨的拳頭忽然重重的打在牆壁上,鋼板都凹了下去,蕭晨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在心中自問,為什麼老是想到那個傢伙?
他現在簡直覺得自己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小女孩,不僅被人拐跑了身體,還被人拐跑了心,然而這並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自己是個男人!
難道是天天看花花公子的副作用麼……
抬起頭來,準備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卻發現走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金黃色的頭髮,柔軟的劉海,挺拔的身軀,陽光得像陀屎一樣的眉眼——請允許蕭晨這麼形容,因為他看這傢伙很不順眼。
沈龍,相比於柳畫橋……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叛變者。
“看上去,你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沈龍還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身上的新兵制服打理得很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