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也笑,但是卻顯得有些發苦。東國的北方,其實,是一片淨土吶。聽說那裡有廣袤的森林,城市不少,但多是新興起來的,環境破壞並不嚴重。
常常能看到藍色的天空,應該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吧。
陳風心裡感嘆道。
早晨的太陽昇起來,照亮的東方的鉛雲。它不停的奔跑著,一日又一日,繞著地球,並給地球帶來光和熱。當然,還有紫外線和輻射。
到了中午,卡唯帶頭,後面跟著陳風以及另外三個舍友,一齊到了軍營外面。一輛紅旗噴氣機車停在那裡,裡面有兩個身影。
坐在駕駛位的是一個健壯的中年人,神色僵硬,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如果沒有看錯,這位應該是柯蘭爾先生——難道這就是那個大人物?
不過以柯蘭爾先生的級別,至少也要把整個軍營裡的人全派出去護送才對——也許這個新兵營的人都不夠資格。
士兵們站成一排,努力站得像個久經沙場老兵,筆直而充滿殺伐之氣。不過卡唯臉上的卻是一些傲氣了,他一直是一個驕傲的人——雖然很少被人看出來。
陳風也努力站好,想給柯蘭爾先生一個好印象。就連自己的父親,憲兵隊總隊長,也常常稱讚柯蘭爾先生精忠報國,如果是軍人,必定是心甘情願戰死沙場的那種真漢子。
卡唯很機靈的喊了一句:“首長好!”
但是柯蘭爾先生下車後卻並沒有理會眾人,而是開啟了後面的車門。一個瘦瘦的少年從車上下來,對眾士兵示以微笑。
“同志們辛苦了。”
那少年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句話,陳風卻有強烈的抽搐**。
和自己一樣穿著新兵制服,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銀色的古怪頭髮,還有瘦瘦的彷彿一陣風就能颳倒的身體。
不是子弒是誰?
而那個傢伙卻正在拽拽的揹著雙手,一副“蒞臨視察”的樣子。
士兵們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識的跟著大喊:“為人民服務!”
“撲哧”一聲,子弒笑了。並不顯得滑稽,一切都是那麼莊重,但是他笑了。他踱步走到陳風的跟前,給了他一個熊抱。
“好兄弟。”
子弒在他耳邊低低的說。
士兵們不明所以,這是新的同伴?難不成這個少年是要被護送的人?顯然他們並沒有護送柯蘭爾先生的資格,那麼答案……只能是如此了。
卡唯皺了皺眉,柯蘭爾先生對這個少年的態度——未免有些敬重的過頭了,而且這少年和陳風很熟的樣子……陳風的父親是憲兵隊總隊長,那麼這個少年……
必不尋常。
卡唯心中忽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此行,恐怕不會太順利。
陳風的嘴巴動了動,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子弒將食指豎在嘴巴上,示意他噤聲。
“無需多問。”
聲音壓得很低,這簡短的四個字中似乎蘊藏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只是子弒並沒有給陳風留下什麼多餘的思考時間,很快他便大聲說道:“北方的風,還是清爽的,聽說中西伯利亞高原上還有一些牧民在活動。”
西伯利亞……子弒提到了這個地方,聽說兩千年前那裡還是一片冰冷的針葉林,而今天,卻是少有的四季如春的地方了。
仿古詩人洛秋河曾經寫過一首《北國之北》,感慨這無數年的滄海桑田:幾千歲月,冰融春釋後,憑誰憶,當時雪雨?
北上的路途馬上就開始了。
林教官並沒有命令他們開著機甲護送,一架武裝直升機上,載著幾位士兵和一個不知身份的少年,一起去往北方。也許當你習慣了中京那樣灰黑色的天空,會受不了北方那樣海水一樣的藍天,習慣中京酸臭的空氣,會受不了北方的清新。
“啊!藍天,大海!”一名年輕計程車兵那麼叫嚷著,他敞開胸懷,彷彿要把整個天空都抱在懷裡。
螺旋槳的聲音很大,幾乎要把他的叫喊聲湮沒其中。
卡唯推了他的後腦勺一把,大聲道:“你丫眼瞎啦?哪來的大海?!”
“藍天就是大海啊!”年輕計程車兵微微眯著眼睛,冷風嗖嗖的,吹在臉上,雖然有點疼,但卻有著異常的快感。
其他計程車兵有所共鳴,緊跟著一通亂叫。
卡唯低低說了句:“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們……”卻也眯起了眼睛,看直升機外面的天空。東國空軍整頓,現在能抽調出來的卻只有一架本應擺在博物館的東西——可是這東西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