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愣了下,旋即笑了起來,“當然。”
“你們是什麼關係?”
谷維春又笑了,“哪有這麼問男女之間的事的?”
穀雨未只覺得腳有點軟,“你確認,他值得你信任?”
谷維春好像又愣了愣,才慢悠悠地說:“他值不值得我信任,和你有什麼關係?”
穀雨未咬著嘴唇,好半天才說:“我要提醒你,鹿鳴,也許,不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哼,謝謝。不過,你的擔心應該是不存在的。他和我,很好。”
後面這五個宇,印證了她的想法,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谷維春卻好像忽然讓了步,語氣平靜,“怎麼,你找他?”穀雨未沒有吱聲,谷維春卻似乎瞭解一切,“要不,等他醒了,我和他說一聲?”
穀雨未的頭嗡了一下,眼睛出現短暫的失明,那邊卻有人繼續說:“我也不瞞你,反正我們這個等級的,也沒什麼私生活。現在不告訴你,一會兒報紙上也會鋪天蓋地。”
穀雨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聽谷維春繼續說:“鹿鳴和你的事,我知道,也沒什麼。他就這樣,愛玩兒。”
穀雨未不記得是怎麼掛了電話,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大腦裡一片空白,她把被子裹了又裹,依然是覺得冷。胡亂地抓起遙控器,開啟空調,瘋狂地往上調著數字。
居然是這樣的!
第十六章 毒藥和解藥
的確是這樣的了。
當天上午,網上爆出鹿鳴從谷維春的寓所走出來的照片。
全城的人都沸騰了。正谷和通途的合作協議,終於找到了原因。
還有比男女關係更讓人興奮的嗎?
穀雨未的眼睛彷彿都要出了血。還有什麼必要問?正谷和通途,原來就是要合作的,只不過,鹿鳴捎上了自己而已。
她拼命地扯著自己的頭髮。為什麼會那麼幼稚,他說什麼,你就要上什麼樣的當?
幾天了,當事人都很沉默,正谷的股價卻受這樁桃色新聞的影響,興奮地反彈了起來。谷維春的訊息佔據著網路新聞的頭條,幾乎每天都有人描述她那飽滿的精神狀態。
穀雨未不知心裡作何滋味,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壞。正谷依舊是正谷,只是,她是受耍的一個。
她的精神緊張到極致。她反反覆覆想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天下午下了課,出了校門,她攔了輛計程車。
電臺里正在放股評,又是正谷,天下還有沒有別的事了?
她不客氣地說:“師傅,能不能麻煩您把收音機關小點兒?”
司機有些愣,“怎麼了?”
“我不喜歡股票。”
“不喜歡也不至於關呀。我買了正谷的股票,操,天天就跌得沒完了。那幫猴崽子們……”
“你才是猴崽子!”
司機愣了,然後臉扭曲起來,“你罵誰?”
“你罵誰?”
“我罵姓谷的猴崽子們,關你——”
“你才是猴崽子!”
司機剎了車,側過身,“找事兒是不是?別以為是女的我就不敢抽你!”
火頭上的穀雨未亳不示弱,“你敢抽我,我就敢報警。”
“操!見鬼了今天還。”司機下了車,衝過來拉開車門,“你他媽的給我下來。”
穀雨未像是吃了火藥,“下來就下來,怎麼著你?”
司機揚了揚手,沒下得去,剛好瞅見旁邊一個破紙箱,拎過來衝著穀雨未的頭就扔了過去。
穀雨未只覺得腦袋轟了一下,隨著玻璃落地的清脆響聲,尖銳的疼痛傳了過來,然後是粘糊糊的液體慢慢地流了下來。
司機一見,慌了神,連忙躥回車裡,眨眼間,車子就消失不見。
穀雨未拿手背抹了下,尚沒有黑的天光下,手背上的血顯得殷紅殷紅的。
她看看腳下,破紙箱歪歪地躺著,啤酒瓶跌得粉碎。血不斷地流下來,有個年老的聲音說:“姑娘,快去醫院包紮下吧。”
穀雨未忽然蹲下來,放聲大哭。
鹿鳴,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路人駐足圍觀,也不知過了多久,有警笛臨近。
穀雨未搖搖晃晃地從醫院出來,左額頭纏著綢帶。
手機一個勁兒的在包裡響,她不接。再響,她還是不接。她沒有再打車,走了很長時間,才麻木地上了公交車。
車子一路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