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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谷維春不以為然的口氣,“反正不是我。”

穀雨未望著外面的點點路燈,“那你,你有什麼好處?”

“我的好處你不必管。就好比一個東西,你只能賣一百萬,我卻能賣一千萬,你也不必羨慕,是你技不如人。”

穀雨未壓著火氣,“抱歉,我想我不願意。”

“哼,”谷維春的聲音像是金屬線,“難道,你還在等待誰來援助你?”

穀雨未像是心裡被戳了一下,她幾乎跳了起來,聲音也變得疾厲起來,“你什麼意思?”

電話送來了谷維春的笑,“別那麼緊張,彷彿真是怎麼樣了。”

穀雨未感覺到了侮辱,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無論我怎麼樣,我都不會和你有什麼瓜葛。”

谷維春言語輕鬆,“不必這樣子。大家在生意場,說的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一切個人的恩怨,都可以放在腦後。這就是professional。”

穀雨未還要再說什麼,谷維春說:“彆著急答覆,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在明天中午前得到你的答覆。”然後掛了線。

穀雨未呆呆地看著手機,手摩挲了幾遍電話,終於,她下決心撥了那個號碼。

如果是死,她希望死個痛快,死個明白。願賭服輸,她有這個勇氣。

“你在哪裡?”

“煥城。”

“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有事嗎?”

“正谷的事,給我個解釋。”

鹿鳴淡冷地說:“你要什麼解釋?”

“正谷的年報。”

“我知道。”就三個字。

“難道你不想說什麼?”

“無話可說。”

鹿鳴的鎮定讓穀雨未發狂,一陣陣的血氣住胸口湧,“鹿鳴,你耍什麼陰謀?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年報不會有問題?”

“我不是正谷,也不姓谷,我沒有權力為正谷的年報做主。”

“那你為什麼要說年報沒有問題?”

鹿鳴慢吞吞地回答:“那是我估計錯誤。”

“你!”穀雨未發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話是你說的,事情也逼我做了,如今卻說,你估計錯誤?”

“我逼你做什麼了?”鹿鳴冷靜地問。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

鹿鳴緩了口氣,“我說過,這只是賭。不保證成功,也不保證真能為正谷好。”

穀雨未咬著嘴唇,“你的意思是,讓我願賭服輸?”

鹿鳴說:“我沒這麼說。”

“沒這麼說,那是什麼意思?”

鹿鳴說:“我只是想提醒你,當初我也只是說,那是一種可能性。”

穀雨未只覺得兩耳嗡嗡的。就是因為年報,她才走到他的面前。如今,他居然說,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一種受侮辱感從頭貫到腳。

“那就是說,自始至終,我誤會、我自作多情了?我自願爬到你床上了?”

鹿鳴沉默了下,“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穀雨未啪的合上電話。有沒有一種侮辱,比這個更過分?

黑雲沉重,一縷金光仍然從邊緣上射了出來。她坐在躺椅上,直盯盯地看著那灼人的日光,絲毫不覺得眼睛痛楚。

自已是怎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橘 *泡 泡魚 手 打*園)

她不敢想,雖然鹿鳴的那句“這只是一個對賭協議,我不敢保證一定為正谷好”的話就在耳邊。反反覆覆,就是這一句。

輸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雙手拄在窗臺上。在那一剎那,她想到了跳下去。這種念頭一閃即逝。

頭上有悶雷滾過,居然下雨了!

雨點噼裡啪啦打在窗臺上,濺在她的手上,卻彷彿燒灼了她一樣。她拿起電話,一個宇一個字的打上螢幕:難道,你真的就不想再說什麼了嗎?

天上又有雷滾過。

雨嘩嘩的落了下來,地上一片水響,天地一片蒼茫。

有多少人今年因為正谷的年報一夜未眠?但有多少人,像她一樣,輸得慘烈?

一宿的風聲雨聲,她睜著的眼睛漸漸在頭項的牆上匯成一個點。

第二天早上,她撥了谷維春的電話。

那頭帶著慵懶,“喂?”

“你認識通途的鹿鳴?”

谷維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