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任何阻撓之部隊,一律軍事解決,不分敵我!”他掃視四人一眼,大聲喝道:“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四人“噌”地站起,異口同聲道。
“去吧!外面的警衛班已為你們準備好了一切!快去吧!”許侖輕鬆一口氣道。
四人走後,許侖陷入一陣惶恐不安中,他往黑暗的深淵越走越遠了。
孫定軍帶領一隊三十多人的衛隊,從南寧乘火車到達欽州後,換乘快馬,又馬不停蹄趕往設在廉州府的人民軍雷州半島指揮部。途經北海與合浦時,他向人民軍第27師與第28師傳達了總參謀部的命令,然後又是連夜趕路,希望在一切壞事情發生之前趕到雷州半島作戰指揮部。在這之前,有關‘許侖事件’的相關情報,人民軍總參謀部透過特殊的軍情傳遞途徑已早一天傳遞到了古華將軍手中。古華將軍對此做了相應部署:第11師、第12師、南寧預備役1師、湛江預備役師悄然向北,在湛江市北部嚴密監視南下之任何部隊;第9師向東警戒第10師之異動;其餘各部隊監視雷州半島五國聯軍之動向。
做好相關應急措施後,古華中將又以第三軍軍長的身份令第10師師長楊誠志前往人民軍雷州半島指揮部開會。一天之後,楊誠志一直未遵令前往報到,這令雷州半島指揮部陷入一種空前的緊張之中。
而此時,楊誠志正處於如許侖將軍般左右為難之中。他差不多是與許侖同時收到父親楊天的密信,只是楊天可能更相信自己的兒子些,把自己是六枝煤礦兩大股東之一的事實也告訴了他。這個訊息就若晴天之霹靂,炸得楊誠志目瞪口呆。儘管楊天並未把他在六枝煤礦礦難中應承擔的責任告訴兒子,但從要求其起事的密信中,楊誠志大致猜測父親楊天在這其中所要承擔的責任自是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至於逼其走此絕路了。
“父親大人啊!你好生糊塗啊!楊家已有若大的家產,還要那麼多錢幹啥?現在根據地發展多好!人民安居樂業,商人有身份有地位,這豈是滿清治下可以比擬的?人民軍抵禦外敵,國民揚眉吐氣,正是中華民族大展鴻圖,再現漢唐雄風時期!林主席給予我輩多好的施展才華,實現抱負的好環境啊!真是可惜了!”楊誠志無限痛惜。
他轉念又想:“年邁的老父親,日夜操勞,長年奔波,掙下若大家業,為的是誰?還不就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這些後輩們?我們兄弟姐妹五個,拉扯大多不容易!想來,父親佝僂的身子又彎下許多了吧!頭上的白髮又增添了不少了吧!自己又怎忍心讓父親在晚年中遭此一劫呢?”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接著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衝進來,後面跟著表情嚴肅的人民軍第三軍軍政委雷明,外面楊誠志的警衛全被繳了械,反身面對牆壁站著。
楊誠志慢慢站起,深嘆一聲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左右為難了!也不用受良心的譴責,或是違背自己的意願了!”他早在接到軍部令其去開會的命令後,就已料到這種結果。其實,他還有點期待這種結果的出現呢!他沒有因為父親楊天的密信而起事,也沒有去參加軍部的會議,既是在左右為難的決策中,也是在消極的逃避中。
雷明無限惋惜道:“楊師長!對不起了!這不是你的錯!從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中,我會公正地為你寫報告的,相信林主席也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理的。”
楊誠志走出房間,仰頭望向灰色的天空,道:“這已不重要了,許多的事情有時命中已註定,它不關乎某人的個人努力與意願。”然後他又懇求道:“政委!此事不關那些警衛的事,也不關第10師任何人的事,我並未把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不然,政委這一點點人是進不來的!”
雷明點頭承認,他把手一揮,道:“把他們都放了吧!現在第10師暫由副師長陳英光負責,就交他處理吧!”
處理完楊誠志與第10師的事,古華將軍就接到孫定軍已到指揮部的報告,他連忙整好軍裝,大步流星地出到大廳迎接。
“孫部長!一路辛苦了!”古華熱情迎上問候。
“古軍長別來無恙?”孫定軍風塵僕僕,滿臉的塵土掩飾不住他焦慮的眼神,客氣道。
“裡面請!”鬆開與孫定軍緊握的手後,古華側身讓道,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孫定軍毫不客氣,顯是一路趕來,極是疲倦,他邁進大廳,徑直坐下,端起一杯不知是誰殘剩的茶水,“骨碌骨碌”大口喝下。解渴後,他伸手拭去從嘴角漏出掛在兩邊的水珠,莫可奈何道:“我已不是部長了!請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