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傳言所說——真的是妖邪轉世?”
陳伍吃吃笑道:“那咱們也是傳言中壓得那妖邪欲仙欲死的神人,你有什麼好怕的?司徒若影這麼多年沒露面,不是死絕了,就是化灰了,只可惜現在要找到這麼銷魂的妖邪,也不是易事!”
王老打越聽越覺有理,放下心來,卻憶及曾任他們盡情摧折的那具軀體……
還能清楚地記得那肌膚上滿是鋼鞭鐵烙留下的殘破,身上口中都溢著濃重的傷藥氣味。
而在他們一次次盡興的衝撞中,身下人勉強結了痂的傷口一條條地崩裂。而後有腥紅的血液流淌,徐徐滑落於地,逐漸沾染了地牢潮黑的塵灰。
於是似乎又聽到少年一聲聲瀕死般絕望的喘息,剛解決的跨下又不滿地腫脹跳動起來。
這幾年雖然總是做賊心虛,卻總也無法忘記那段值得回味一生的香豔場景。饒是最近屢有早洩的跡象,也在憶及那段昏頭黑地的情事時熱血沸騰。
終於忍耐不住,枯槁中年傾身摟住渾漢的腰胯,諂媚地問道:“今晚回帳……你要不要……”
陳伍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招,愣了愣,嘆道:“咱倆今晚弄得那軍妓快要斷氣,你還嫌不夠?不過話說在前頭,這次是你求我的,我可不在下面。”
“隨你……”
兩人相互糾纏著走了幾步,王老打才想起一件事,道:“你聽說了沒有?軍醫房那邊在行軍中又制了新藥,據說是能防病防災的,改日咱們也去訛他一瓶兩瓶回來?”
“怎麼?你要防哪門子災?”
中年一改平日裡謹慎度日的情狀,歪嘴鄙夷道:“嘿嘿,還用我說嗎?每次在我跨下敗下陣來的是誰?第二天又是腹瀉又是發熱的又是誰?還不是給你用的麼。”
暗夜沉沉,有人仍不知何謂“牌爛未必定輸,人賤自有天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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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向北行了八十餘里,傍晚駐軍時,士兵已經疲憊不堪,司徒凝香與聶憫有武藝傍身,也不覺困頓,精神奕奕地在帳外繼續燒製昨日所得之“燒酒”。司徒凝香擺弄得興起,不斷嘖嘖稱奇。
時值暮降,風燈也未點明,因未接戰事,傷病不多,早已在日漸處理好了。
醫賬中昏暗無聲。梅若影卻在一人默默地擺弄著手中的器具。
這是羅保畝轉交給他的,山莊器堂特製的一副刀柄。正是按數年前售出的龍鳳雙劍式樣打造的模型。
器堂是群竹山莊名下的武器鍛造行,因為總行設在北燕,近年來不斷接下北燕王室的訂單,極少對其他國家出售成品,甚至連一丁點兒爐渣也要謹小慎微地處置。這其間消耗的時間精力工本物本不知凡幾,然而器堂卻從來不會擔心預算問題,因為這是一間擁有當今天下最為先進的鍛造熔爐、最齊全的合金配方,乃至天下間最好的工匠的武器鍛造行。
偶爾售出一件二等品,也可賺回凡人無法可想的金銀。因為即使是二等品,流入了江湖也是絕世難求的神兵利刃。
不是沒有人覬覦那群工匠們的技術,而是所有的核心技術都掌握在一個主要匠師的手中。其餘都只負責其中一二,猶如管中窺豹,無法得知全部。就算捉住了一兩個匠人,頂多也就能套問出如何控制火候或如何掌握鍛造的捶擊力度之類。掌握了所有合金配比、冶煉方式的那個神秘匠師卻從來無人得知究竟是何人物。更何況今年來所有針對器堂出手的江湖組織,都被一股不知來自何方的勢力明挑暗戰,給予了超出所得無數倍的警告,甚至直至崩潰傾覆,以至於器堂也漸漸地成為無人敢於染指的神秘組織。
所以,器堂從來不會擔心武器售不出去,售賣出去的武器常常是為了做人情。便也在堂內留存下這些武器的鍛造工匠的名字、材料種類、構造圖形的記錄,以備不時之需。
當下正在手中的器具也算應了所謂的“不時之需”。
梅若影左右手各握著劍柄,指間猶夾著小巧的鑰匙,反覆練習著單手開啟劍柄下的鎖具,起出其中置物筒,偷龍換鳳後又重新裝回鎖上。
既然司徒榮及很可能將毒物放置在劍柄中,那就乾脆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至於時機,對敵的時候最是難防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這些小巧手法他已經練了將近三四日。剛開始並不順利,不是落了劍柄就是遺了鑰匙。好在不論是一直傍身的醫理,還是後來的武學,若沒有持之以恆的毅力,也不付出辛勞,又怎麼可能夠獲得。至今早已深諳做事不能一蹴而就這淺顯道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