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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覺計程車兵,雙目冰冷,殺意漸起。

握緊了拳頭,又放下。又握緊,再放下……

反覆數次,終於高高舉起了手掌,卻是狠狠擊落在自己胸口。

清醒點吧,司徒若影的名聲在世人眼中已經壞到了極致,這是早已認清的事實不是嗎。天下傳謠者何其之多,若是將他們一個個地殺滅,江湖上不知還要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若影受到了常人難以忍受的錯待,是否懷著仇恨?是否也對江湖俗世的傳言不甘氣憤?

他只知道,那個少年只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一言不發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那少年肯定有怨也有恨,卻不會因怨恨而瘋狂,不會因被傷害而遷怒無辜。那少年即便會報復,也會懶得耗費精力濫殺僅會傳謠的庸俗人。

是的,他畢竟曾是能與若影抵足夜談的密友。如此傾心的相交併非為地位相貌,而是因那隱然透出的為人處世之道。那少年在旁人目光不及之處暗自苛求剋制,卻也無時無刻地吸引著自己的目光,終至再無法稍離片刻。

人生在世,知音幾何?

若是妄開殺戒遷怒於人,可還能有資格做那個少年的知己之交?

今生今世,情人已漸漸無望;至少要留個彼此會心的至交。

故人兩名

幾個士兵繼續無知無覺地走著,繼續著興致上的話題。

其實他們提起關於司徒若影也已不是第一次。畢竟司徒家族在南楚地位是難以想象的高,能有這麼個人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且又不會惹得那個家族生氣,想不談也實在太浪費了。

有人想談就有人傳,於是將司徒若影在東齊時如何淪為別人的侍寵,如何承歡於他人膝下不知廉恥禮儀,又如何於當年青陽宮與九陽教一役中,被南楚人擒住,遭數人強迫著上了,終是遭了叛族欺祖的報應……之類的事情傳得繪聲繪色,有如親眼所見。

講得正興起,回帳休息的號角突然長長響了起來,其中幾個忙不迭地拽著褲腿跑了開來,只剩下兩個繼續不緊不慢地說笑。

“老打,你笑得倒是開心,想到什麼了?”其中一個粗壯的渾漢歪歪笑問。他們兩人改名換姓四年,平日都以假名相稱,私下裡還是習慣用著以前的名字。

年紀稍長的枯槁中年滿臉帶著褻笑,卻渾然不覺,反問道:“有麼?”

渾漢桶粗的臂膀往中年身上一搭,意有所指地道:“莫不是因為那個被咱們玩過的風雲人物?”

中年聞言足下踉蹌了一步,慌慌忙忙四處環顧。好在此時兵士們要麼已經回帳安寢,要麼還正焦急趕路,沒有哪個人注意到這些談話。

“怕什麼,當年做那事時都沒見你怕過誰來。”渾漢漸漸壓低了聲音,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在他耳邊噴著氣。

中年想了想答道:“我們現在雖託身庇護在孫大人身邊,卻也因這事情必須改名換姓,還是謹慎點好。”

“有什麼好謹慎的,那司徒若影大概也腐爛成灰了。倒是沒有能拿這事去向兄弟們炫耀,正讓我憋悶得慌……”說到半截,渾漢止了話語,原來是一隊巡兵正打前方橫走。

巡兵見這兩人大搖大擺,毫無著急回帳之態,隔遠喝問起兩人的身份。

渾漢亮了亮腰牌,原來竟然是校尉級別的軍官。巡兵趕緊賠了個不適,又繼續向前巡去。

枯槁中年見那隊人走遠,才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還想炫耀?”

“難道你不想?人家茶餘飯後說到當年咱們如何如何強迫司徒若影,喂他烈藥迫他交合,又如何日夜歡愛不斷,難道你就不覺得有種想跳出來拍拍胸膛說‘那人就是我’的衝動?”

此時士兵全都回帳休息,四處都已空空蕩蕩,王老打眼見如此,被四年前青陽宮一役嚇小的膽子也恢復了些許,思量了一下,忍不住臉上漸漸擴大的怪笑,緩緩點頭道:“我還真的有這種衝動哪。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陳伍也!”

渾漢聽了,笑吟吟地捶了他一拳,轉了話題道:“怎樣?今日這些軍妓可能與司徒若影相比?”

王老打摸摸跨下,早就盡興的老二早在話題觸及那個少年後又抬起了頭,嘆道:“怎能相比!怎能相比啊!”

陳伍也露出神迷色醉的神情,道:“果然如此。這些年來經歷了這麼多男女,還是覺得那具身體最是銷魂。”

“可是,難道你不後怕?那少年年紀輕輕,傷勢沉重,還能把家主的大小姐害得慘死。又兩曲笛音引得當年攻上青陽宮的教眾大半發狂自殘,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