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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否則若是被人知道我李慕白來到此地,那時必要有人來捉捕我。我倒是不怕,無論多少人捕我,我自信可以跑開,只是你,恐怕就要吃虧了!”

猴兒手點頭說:“甚麼事我都聽師父的話就是了,若是有人來捉師父,我就跟著師父跑。”正在說著,店夥端著菜飯進屋來了。

吃過了飯,李慕白便叫猴兒手去刷馬擦鐙,叫店夥買來紅帖子,拿著筆硯,就寫了兩張名帖。寫的卻是“慕名弟,李煥如。”並在後面註上現寓地址。

寫畢,重理辮盥洗,換上一玄青洋縐褲褂,青綢長衫,將鞋也刷乾淨了,居然又像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公子了。

猴兒手刷馬回來,李慕白也叫他洗淨了臉,換上乾淨衣服,就像是個小廝的樣子,可是他總改不了那猴頭猴腦。

李慕白便帶上名帖,叫猴兒手牽馬出了店門,向店家打聽明白了那泰山鏢局的地址,便出門與猴兒手前後上馬,一同往泰山鏢局走去。

原來那泰山鏢局就在這條大街上的南首路西,不一會就走到了。

下了馬,李慕白將馬匹交給猴兒手,他就到了那大柵欄門裡,遞了名帖,說自已是由北京來的,久仰這裡蕭大鏢頭的大名,特來拜訪。

那門前大板凳上坐著的夥計,態度也很和藹,就請李慕白在這裡暫坐,他進到裡面稟報。

少時,就見這個夥計同著一個人出來,此人年紀不過四十上下,黃臉膛,微胖,有些短鬍鬚,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暑涼綢褲褂,態度昂然。

走出來一見李慕白,他就將李慕白的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操著江北口音,抱拳問道:“老兄就是由北京來的嗎?”

李慕白也抱拳說:“兄弟正是從北京來的,由此路過,因為久仰蕭大鏢頭的大名,特來拜訪。”

對面那正是江邊虎蕭崇友,他一見由北京來了這樣儀表不俗的人,慕名拜訪自己,他便覺得十分榮耀,就說:“豈敢,豈敢,兄弟就是蕭崇友,李兄請到裡面談話。”

他又見這來客帶來一個小廝,牽著兩匹馬在門前,那兩匹馬也是細毛肥膘,銅鑑都擦得很亮,他就吩咐手下的人說:“你們把李爺那兩匹馬接過去,叫那個人進來喝碗茶。”

當下他很客氣地讓李慕白到裡院,在天棚下一張桌子旁落座,蕭崇友陪在對面。

僕人送過茶來,蕭崇友就問:“李兄在北京,貴鏢局是甚麼字號?”

李慕白說:“早先我倒是在鏢行,後來就到鐵貝勒府去教拳,現在辭了事情,是要到廣東去訪友。”

蕭崇友點了點頭,說:“這樣說,李兄是北京城有名的人物了。我提幾個人,李兄可都認識他們嗎?”

李慕白說:“我在北京住了三四年,雖然交的朋友不多,可是一些在北京有名的人,我倒都見過一兩面。”

蕭祟友說:“北京最有名的就是銀槍將軍邱廣超、瘦彌陀黃驥北和鐵掌德嘯峰,最近又出了一個少年英雄李慕白和一位俠女俞秀蓮。”

李慕白說:“這些人我都知道,有的還見過面,只是除了邱小侯爺之外,其餘都沒有甚麼深交。”

蕭崇友一聽李慕白與邱廣超是至友,便對於李慕白越發恭維,雖又談了許多關於北京的事情,然後李慕白又問到這裡江心寺的靜玄禪師。

提到靜玄禪師,蕭祟友似乎更覺得他的臉上光榮,他就傲然說:“靜老師父,那這行和武藝,真是天下第一了,連江南鶴也不行。

這位老師父最拿手的本領就是點穴法,點穴法現在除了他老師父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會了。兄弟在此開著這泰山鏢局,在鎮江還有一個分號,七八年來生意非常興旺,雖然說是兄弟的人緣好,可也是沾了他老師父的光。

因為我是他老師父的弟子,他老師父生平的武藝不願傳授給俗人,只收了兩個俗家的弟子,一個是我,一個就是我的師弟,人稱沖霄劍客的陳鳳鈞。”

李慕白一聽“陳鳳鈞”三個字,覺得十分廝熟,彷佛是誰對自已說過似的,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遂就搭訕著說道:“我也久仰蕭兄是靜玄師父的高足,尤其是點穴法曾得靜玄老師父的真傳。”

蕭崇友聽李慕白這樣愉揚他,他自然十分喜歡,但同時他的臉部微微紅著,他說:“我倒是跟他老師父學藝三載,可是點穴法卻沒有學來,因為他老師父向來是不將點穴法傳授與人的。

他說人若是學會了,就容易在外作歹事。除了江心寺中有兩三個小師父,曾得老師父指點了幾手,以為保護寺院之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