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
沈慄這樣說其實只是為了暫時轉移李氏的怨氣,他卻不知田氏還真是因為有人挑唆才對李氏印象漸壞。
沈慄的未雨綢繆果然有些效果。
李氏回了自己院子裡痛哭一場,待收了淚,到底意難平,找到親兒子訴苦。沈梧遂將沈慄猜測田氏遭人挑唆之事學給李氏。
李氏疑道:“莫非果有此事?是了,這麼多年了,老太太怎麼突然就看我不順眼了?定是有小人作祟。”
李氏下意識地不願相信田氏是真的討厭起她這個媳婦,與之相比,她更願意相信有人暗地裡挑唆田氏。
李氏的心思沈慄這會兒已經無暇去管,當務之急,還是如何在庭辯中為沈淳辯白。
饒是走到大殿上代表沈淳辯白的只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小云騎尉,眾位大臣也忍不住側目而視!
第六十章 又倒了一個
蓋因沈慄往日的戰績實在不同凡響。
膽大手黑心狠。
但凡對上沈慄,或者說對上了禮賢侯府,就沒有討到便宜的。
自打禮賢侯府正式向外界放出了沈慄這個殺才,短短不到兩年時間,這半大娃娃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前京衛指揮使司姚宏茂、出自世族何家的三夫人、前大理寺卿孫理、前東宮太子太傅陳文舉、前東宮伴讀杜凝及其兄長杜涼,還有狄人人的二王子忽明!
這會兒多數人還不知道古學奕的叛逃也是沈慄“嚇”的。
不管官職大小,地位高低,遇上了沈慄,輕則要在官銜上加一個“前”字,重則要挨鞭子,掉腦袋!
無論對內還是對外,沈慄都是個狠人!
官場小殺手,朝中鬼見愁!
沈淳那個悶聲不響的,怎麼教出個這樣的兒子?
大殿之上,沈慄謹言慎行,規規矩矩行禮叩拜。
邵英板著臉道:“近日來不少人紛紛給朕上摺子,說禮賢侯有不臣之心,釀巫蠱之禍,要求朕嚴懲禮賢侯。可禮賢侯遠在李朝國,千里之外的事,朕也不知詳情,沒有因為幾個摺子就召回大將的道理。正好,禮賢侯之子沈慄剛剛自軍前回來,誰對誰錯,辯來聽聽。”
何澤恨禮賢侯府恨的牙癢癢,得此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邵英話音剛落,何澤就出班啟奏:“皇上,臣聽說沈淳父子在軍中自稱神仙,裝神弄鬼,欲效漢末黃巾之禍,此誠不可輕忽,臣請陛下立刻捉拿沈淳,下獄治罪,以儆效尤!”
邵英:“沈慄,你說呢?”
沈慄遲疑了一下,沒有急於向眾臣解釋熱氣球和黑火藥這兩樣東西,只道:“回萬歲,何御史也說他是‘聽說’,御史之職的確有風聞言事的權利,但朝廷卻沒有根據風聞處置大臣的規矩。
何大人所言之事沒有經過有司調查,也沒有切實的證據,這就要求召回在軍前拼殺的大將,處置朝廷的重臣,不單要影響軍心,若是日後以為常例,豈不是人人都可捏造罪名誣告政敵了?”
不錯,朝廷總不能因為你們一個“聽說”,就處置大臣,好歹人家還是個侯爺呢。按照正規程式,是御史風聞言事,然後得責成有司調查,有個證據才能處置人。可如今仗還沒打完呢,總不能把帶兵的大將抓回來審問吧?
何澤微滯,通政司左通政白蒙立刻出班道:“皇上,臣等並非空口無憑,臣等有證據!”
說罷,瞄了一眼沈慄,故作義憤填膺不能自已的樣子,從袖子裡掏出幾封信來:“這是臣收集的有軍中士卒簽字畫押的供詞,還有與我國通商的狄人的證詞,軍中確實有禮賢侯成仙的傳言!”
沈慄有些愕然,眨了眨眼道:“這位大人,不知學生可有幸一觀?”
白蒙冷笑道:“讓你一看也可,好叫你心服口服!不過,我勸你不要打著銷燬證據的主意,大殿之上,你就是把信吃了耍賴,也不過證明你做賊心虛罷了。”
沈慄笑嘻嘻道:“大人放心,學生年紀還小,擔心傷了腸胃,不敢隨意亂吃東西的。”
伸手接過了信,沈慄卻不急於看,反而抬頭道:“其實大人既然把這幾封信拿到大殿之上,多半是不會有假的。”
眾人聽了這話都有些疑惑,莫非沈慄已經辯無可辯,打算放棄了。
白蒙心下得意洋洋,不過是個黃毛小兒,傳出些浮名而已,本官證據一出,不就立時讓他原型立現了?這下告倒了沈淳,本官自可揚名天下。
白蒙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官運亨通,青史留名的那天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