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哎呀,竟著了他的道!”
姜寒至此才反應過來,沈慄根本就沒指望布政使司能出手,他這麼大張旗鼓地跑來“打地鋪”,不過是向齡州海商與百姓們宣示市舶司整理海貿、船務的決心罷了。
市舶司的副提舉親自抱著鋪蓋到布政使司打地鋪,連官威都不顧了,可見為了達到目的,市舶司將不惜一切手段。
怪道沈慄那麼痛快回頭,原來對方的打算早已達成。而布政使司和他姜寒只是充當了這場戲中的道具,連個配角都稱不上!
烏慶仍舊不明所以,只看姜寒獨自嘆息良久。
“大人,”那小吏問:“麻先生……”
“傳他進來吧。”姜寒道。
麻高義愁容滿面:“大人,我等按照您的吩咐,上報了一部分船數,可如今來看,市舶司卻不依不饒,非但不肯給我們這些商人們留條後路,也不肯買您老人家的面子。您可得為我等做主啊。”
姜寒冷笑道:“你們的花招都耍到老夫面前了?你倒是說說,您們上報了幾條船?”
麻高義眼神閃爍,囁嚅道:”總是比以前多些……”
“多了幾條?”姜寒虎著臉追問。
麻高義低頭不語。
“二十五條!”姜寒冷笑:“當人沒長眼睛?港口每月來回的船隻有多少!朝廷另立市舶司衙門,就為多這幾條海船的賦稅?”
“大人……”麻高義苦著臉。
“你們這不是聽了老夫的建議,放出一部分船來交差,而是投石問路,要試探市舶司的反應,看看他們肯不肯妥協!”姜寒怒道:“如今見沈慄他們態度堅決,事情要鬧大了,又急不可耐地跑來糊弄老夫,指望老夫為你們衝鋒陷陣,真是好打算,好心計!”
麻高義額上微微冒汗,哀聲道:“小人哪裡敢!大人明鑑,小人已經盡力勸說同仁們聽從大人吩咐,可是……大人,容小的道一聲苦,生意難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