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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有誰呢?大的不爭氣,小的還沒長起來。沈淳心下淒涼,努力鼓勵沈梧:“……只要盡力去做就好。這是我沈家生死存亡的時候,你一定要用心!”

容蓉與沈梧早已形同陌路,今日卻特意跑到正房等著丈夫回來:“父親找你去書房了?”

沈梧望向妻子微微發亮的眼睛,心下不由升起一股厭惡,只隨口應了一聲。

“也該郎君出頭了。”容蓉歡快道:“方才母親派人來囑咐不準向觀崎院透露訊息,教妾身說,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容氏!”沈梧厲聲道:“你給我安生些,不要惹事!”

容蓉嚇了一跳,含淚道:“妾身都是為了誰……”

“只看得見後宅裡這點計較,”沈梧不耐道:“家裡遇到了難關,你還當是好事。”

“什麼?”容蓉驚道。

“沈家若是過不得這個坎,”沈梧靜靜道:“你就回孃家算計去吧。”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三長 構陷

交代過世子後,沈淳立即往宮門遞牌子,求見皇帝。

跟著驪珠快步走進乾清宮,沈淳發現太子也在這裡。

行罷大禮,沈淳與太子面面相覷,均看到對方眼中焦灼之意。

殿中氣氛異常沉重,邵英正看著緇衣衛快馬送來的血書。

耳聽得邵英微微嘆息,太子與沈淳心中一沉。

“明日早朝,怕是有不少人要參沈慄投敵。”邵英道。

“父皇,兒臣可為謙禮擔保,他絕不會投靠湘王。”太子立時道。

沈淳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忙伏地叩首:“臣全家身沐皇恩,萬死不足以報之。上下三代,歷無犯法之男,更不敢有不忠之心,請聖上明察!”

邵英嘆道:“朕知道,他們也知道,可這世上從來不缺存心閉眼障目的人。”

“皇上!臣……臣……”沈淳哽咽道:“微臣……伏惟聖裁。”

“父皇!”太子急道:“沈慄行走積年行走東宮,無時不兢兢業業、克勤克勉,不曾有半分懈怠,更不曾有半點不忠不敬之態,他怎麼可能投敵?”

沈慄如今堪稱東宮門下第一人,他若被判定投敵,太子不但要面臨識人不清的質疑,而且還會失去很多助力——沈慄的父族禮賢侯府、妻族戶部尚書府、甚至母族晉王府都要倒。

為了不觸動皇帝忌諱,東宮勢力本就不大,如今再被砍下去大半,太子有一口血好吐。

沈淳在階下痛哭流涕,心下卻不甚恐懼。

他傷心的真正原因是一旦痛失沈慄,禮賢侯府便要陷入後繼無人的困境。而非擔憂沈家是否會真的被抄家滅門。

知子莫若父,沈淳知道,雖然沈慄行事看似溫和周全,其實脾氣不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湘州使人將他掠去,教他栽了偌大個跟頭,沈慄還指不定怎麼記仇呢。加之沈家全家老小都在景陽,湘王想收服沈慄是難上加難。與其擔心兒子投敵,不如擔心兒子最終無法脫困,選擇一死了之。

沈慄既未投敵,那他是否會“有罪”,就看皇帝的意思了。

皇帝會希望沈慄被扣上附逆的罪名嗎?

沈慄是東宮輔臣,但他是被皇帝親口誇讚過,又是被皇帝派到太子身邊的。若是太子被坐實了識人不清,那皇帝呢?

邵英當然不希望沈慄獲罪。他對禮賢侯府、對沈慄都是滿意的。沈家人勝在識趣忠心。邵英想要軍權,沈淳就能立即賦閒。邵英不喜歡世家朋黨,沈家娶妻選婿時便有意避開勳貴。

沈慄在東宮多年,從來隻立功不犯錯,這個人用起來如臂使指,已顯能臣之姿。對皇帝來說,如此出身可靠又有才幹的臣子,也是不多見的。

何況滄瀾書院、祺祥商團、如今已經廣泛種植的土豆玉米、市舶司等等,都是出自沈慄的建議,若是此人獲罪,那這些計劃難免被指為異端,統統都要廢弛。

市舶司已經上報新增稅款,數額堪稱巨大,單為著那些銀子,邵英也不允許沈慄被人誣陷。

然而,邵英點了點案上密摺,心下為難。

齡州布政使應如是與緇衣衛千戶才茂告齡州府同知祁修文有意拖延救援,致使沈慄被劫,逆匪逃脫。

一個地方同知,當然不能與東宮輔臣相較,但邵英方才得知,祁修文是玳國公府門下。

若沈慄不背這個黑鍋,被問罪的就該是祁修文,進而被有心人牽連到玳國公府。

邵英微微嘆息,玳國公世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