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怎會來這裡?”
老叫化反問道:“老弟你呢?”
武同春怔了怔,才道:“在下受此間主人臨危之託,所以來此地看看。”
“噢!老弟的劍術造詣,今老要飯的開了眼界。”
“您老……”
“劍劈‘鐵板仙’,如果傳出去,將是轟動武林的大事。”
“您老看到了?”
“嗯!有幸能作壁上觀。”
武同春下意識中感到一陣悚惶,自己在墓前的一舉一動,不知是否入了,老叫化的眼,如被他看到,身份遲早會被揭穿。
心念之中,故作淡漠地道:“您老來了很久了?”
老叫化道:“不久,天亮時分。”
緊張的情緒鬆弛了些,武同春又道:“您老藏得很穩,一直沒現身。”
“什麼藏的穩,老要飯的在堡後頭忙著做好事。”
“做好事……什麼好事?”
“收屍啊!”
“收屍?”
武同春大吃一驚。
“可不是,我要飯的是豆腐心腸,見不得悲慘事,‘九尺二’作來處理善後”。
“怎麼說?”
那雙矮怪不知中了什麼邪,碰破頭地到處物色傳人,一共帶了四說什麼資秉不足,全給毀了。”
目中煞芒一閃,武同春慄聲道:“全殺了?”
“是全殺了,老要飯的如果早到一步,也許能救回四條命。”
“是四個年輕人?”
“不錯,矮怪不會找老的作傳人……”
“內中有沒有一個穿錦衣的?”
“咦!老弟怎麼知道的?”
“那是‘墨杖夫人’的侄孫子,她曾追來要人,兩怪卻說已經放了,早知道……我說什麼也不讓他倆活著離開。”
“什麼?‘墨杖夫人’的侄孫……”
“是的!”
“那好,招惹了那虔婆,夠那兩個矮怪受的。”話風一轉,又道:“對了,老要飯的好像聽見老弟自言自語說什麼……大開殺戒,怎麼回事?”
這一問,觸動了武同春心中的難題,丐幫耳目最靈警,也許能有所幫助,定了定神,說道:“在下聽說武同春八歲女兒遺珠無故失蹤,疑是有人綁架,所以……”
“八歲女兒失蹤?”
“是的。”“如果真的是綁架,那可是傷天害理的事,幼兒無辜,豈能牽扯到大人的恩怨裡。老弟有線索沒有?”
“毫無端倪,不知您老能否伸義手助上一臂?”
“好,老要飯的叫小子們分頭探查。”
“在下致謝!”
“老弟倒是急人之難!”
武同春點點頭,道:“既然受人之託,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老叫化遊目四下一掃,感慨地道:“想不到威鎮四方的無雙堡,落得如此景況,武林嗆桑,令人勒腕。”
武同春痛?心頭,無法表露,一個意念,衝上腦海,暗自道:“有一天,我要重振無雙堡,再建凝碧園。”
但,女主人業已物化,再建凝碧園由誰來住?不是徒增痛苦麼?自己的臉孔已殘,負了不仁不義的罪債,還振什麼無雙堡?於是一股剛升起的豪氣,又化為烏有,不自禁地嘆息出聲。
老叫化又道:“‘無敵劍’武進的死因,到現在還是個謎,奇怪的是無人追究。”
武同春如遭雷殛,他從來沒想到過這問題。母親死時,他尚在褪褓.父親過世,他還沒成年,記憶中,父親忽然臥病,沒幾天就辭世了,之後,娶了凝碧,因一場誤會而演成家庭悲劇,近十年都在無比的恨中過日子,從未想到追問這件事,家人中。江姥姥是老人,她應該知道,可是她絕口沒提,為什麼?老叫化見武同春眼神有異,眉頭一皺,道:“老弟,怎麼回事?”
武同春竭力按捺住狂激的情緒,沉下聲音道:“‘無敵劍’之死,您老難道有什麼耳聞?”
老叫化深深望了武同春一眼,悠悠地道:“無雙堡主修為極高,不可能突然病逝,這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武同春脫口道:“那他死時為什麼不交代?”
老叫化眼睛一亮,道:“老弟怎知他沒交代?”
武同春自知失言,心念數轉,道:“無雙雖是一脈單傳,但不能說沒有門下人等,如果交代,不可能不傳出江湖,您老認為怎樣?”
老叫化道:“可惜武堡主死因不明這一點,正是堡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