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終對著自己收起利爪的她。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在大司馬府裡苟且偷生,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麼的勇敢,才能不留下一滴眼淚。
但他卻很清楚,這般堅強的她,是真的讓他心疼了……
“當年四爺在皇宮裡備受冷漠,以至於衣食住行都倒懸之危,可由於下面的奴才隱瞞過多隱瞞,瑤藍帝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老夫並不曾知道。”
“有一次,時常進宮裡來找太子殿下的花二小姐,找到了老夫,將四爺的處境告知給了老夫,並多加囑咐老夫要對四爺照顧,以至於才有了後來老夫和四爺的那一段相識,花二小姐曾對老夫說過這樣一番話……”
“因為我和他屬於同一種人,所以看見他我會真正的心疼,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心裡拴了一根鐵絲,一點點的抽動著,雖不是疼的驚天動地,但卻足以刻骨銘心,我想,這也許就是物以類聚吧……”
——他的世界我懂,但他卻不願意我去靠近。
賈政的話,再次迴響在了耳邊,劉默忽而輕輕地笑了,漆黑的眼如浩瀚的星空,少了以往的犀利與銳透,慢慢的由柔情轉深。
他慢慢俯下身子,埋頭在她的耳邊,聲音如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料之外的報答
“娘娘——”
早晨的天剛剛亮,七巧便是急匆匆的進了屋子,滿臉的憤憤不平。
早就已經起來的花月滿,站在窗子邊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唇角凝著淡淡的笑意。
“娘娘,您沒事吧?”七巧小心翼翼的蹭到了花月滿的身邊,滿臉的自責,“娘娘您若是當真難受就哭出來吧。”
昨兒個她並不是沒聽見趙婧琳那趾高氣昂的聲音,只是那和她同住的三個丫鬟,拼命的攔著她,不讓她出來。
想想也是,那些個丫鬟被花月滿折騰的幹了一下午的活,每個人身上都掛了二斤的灰,自是想要報復,剛巧趙婧琳來了,她們又怎能不在一邊瞧熱鬧?看著花月滿被奚落?
花月滿瞧著七巧那馬上要哭出來的小臉,笑著摸了摸她的面頰:“我沒事。”
七巧仍舊有些不放心,昨兒個那趙婧琳說的話有多難聽,她現在想想都覺得胸口發悶,那麼針針見血的話,真的一夜就能忘記嗎?
花月滿看出了她的不放心,揚眉笑的輕鬆:“七巧,我是真的沒事了。”
她伸手透出窗子,迎著漸漸升起的陽光,擁抱著這份難得不算炙熱的溫暖,微微眯起眼睛,任思緒再次陷入那個模糊的夢境之中。
其實夢的是什麼,她倒是想不起來了,但是有一句話,她卻印象尤為的深刻。
“有些路段,不再是你一個人寂靜地走,有些辛酸,不再是你一個人無奈地嘗,人生苦短,但願許你一世縱容,紫檀未老,我亦未去,你記得就好。”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埋頭在她的耳邊,說了這一番動情的話,也分不清楚這番話是夢境還是現實。
其實就算是個回憶也無所謂,因為她早已體會到了那纏綿刻骨的溫暖。
“二小姐可是起來了?我家小姐可是都等不及了。”門外,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七巧順著窗子探頭望去,只見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頭站在門外,正滿臉的不耐煩。
“娘娘,她家小姐是誰?”
花月滿掃了那丫鬟一眼:“昨兒個來砸場子的那個。”
七巧擔憂的趕緊拉住了花月滿的手臂:“娘娘,奴婢去回了,就說您身子不適。”
“不用。”花月滿收斂起思緒,反握住了七巧的手,“在府裡待著也是無聊,出去走走也當是散心了。”
七巧眼看著花月滿往外走,心急的要哭:“娘娘您不是剛剛沒事了嗎?為何還要給自己添堵。”
她昨兒晚上聽得清楚,那表小姐找她娘娘出去挑選首飾,是為了討太子爺的眼緣,這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花月滿,忽而站定了腳步,輕輕回眸,神采飛揚:“事是沒了,但帳還沒算呢。”
砸了她的場子就別想一了百了,她確實純良過,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大司馬府,正門口。
早已經上了馬車的趙婧琳,焦急又不耐煩的一下下望著車窗外,終於見花月滿在自己婢女的帶領下緩緩走來,等待的惱怒也跟著爆發了出來。
“真是屬驢的,不抽不知道動地方!”
她這一嗓子,引來了府